“姐姐你越说我头皮更加麻了,”春儿颤抖了两下道,“该不会是我们府里冲撞了甚么吧?我听我畴前那养娘说,快年底的时候总要多拜拜神,免得各路的小鬼缠着难堪,不让你过个放心年呢!不过,这也是我随口一说,你别笑话我胆儿小才是。”
游夫人自去睡下了。冬儿的确伤了风寒,窝在被窝里捧了个汤壶还感觉内心一阵一阵地发寒。春儿熬了点红糖姜汤送来,递给她说道:“今每天俄然冷成如许,姐姐又往山上去了一趟,难怪会冻着呢!”
雀灵忙喊道:“春儿呢?从速叫了她来,别让我的雪人都融了!”
“还瞧不出来,曾管家说得明天一早,天放敞亮了再请严大人细细看一回,或许能寻出点蛛丝马迹。”
春儿笑道:“大人的模样瞧着有些蕉萃,怕是这几天太忙了没睡好吧。”
曾管家难堪地笑了笑说道:“反正就是抱怨几句罢了。夫人,您看,西院都烧成那样儿了,少不得要翻修。那萱王妃是不是要挪一挪了?”
游夫人大为惊奇,颦眉问道:“如何会起火?西厢应当没人住,夜里连盏灯火都没有,哪儿来的火苗?曾管家去了吗?”
春儿浑厚一笑道:“你们都快吵起来了,我再不说个话,可不叫冬儿姐姐难堪了吗?也就是出趟门,又不是去看花灯,没甚么希奇的。”
“能是能,不太蜜斯你这腿儿……”
事情说定后,丫头们个个都很镇静。好不轻易个人出门冬游,谁不欢畅呢?更何况是在这可贵的雪景天里。等服侍游仙儿母女睡下后,冬儿掌灯去了甘蓝和春儿的房间,又把素英和芜叶叫来了。她说:“这院子里不能没个管事的,我们五个都去了,院子岂不都空了?还是老端方,留小我看家。”
游仙儿沉默了半晌道:“挪是要挪,只是我还没想好往哪儿挪。王府处所是大,可好歹是个公主,不能是小我住的地儿就挪。等我想想吧,你先下去,听听严大人如何说。”
游仙儿拉着她坐下道:“虎魄有事要忙,哪儿得余暇帮你堆雪人呢?你还是放心肠歇着吧,没事少出去转悠。”
“是……”冬儿说着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
“唉,这院子里也就你肯受这憋屈,放心,”甘蓝拍了拍春儿的肩膀笑道,“你想给谁烧纸上香奉告我一声,我保准给你办得妥妥的!”
一向没吭声的春儿开口了:“要不……要不我留下吧!反正我本年还没留过一回呢。”
“哟,就你有爹娘?人家春儿没爹娘了?”甘蓝没好气地顶了一句道,“春儿也死了养娘呢,每年能不去祭拜吗?个个都一样,哪儿能偏了你的私呢?”
甘蓝一听这话就是教唆诽谤,顿时火了,音量进步了一倍说道:“我哪儿说冬儿姐偏私了?你那嘴里不挑点事内心不舒坦是吧?”
昭荀点点头道:“确切如此!罢了,我先归去睡个回笼觉,等雀灵返来的时候派人来给我说一声。”
“春儿真是好呢!”素英笑米米地夸了一句。
“我刚才没跟夫人提这事,想明早再说,免得扰了夫人的好梦。”
“小的问过了,他说是萱王妃的堂兄。小的想再问问姓名,他却生机了,说为甚么不领着他去见萱王妃,偏在内里刁难他。眼下夫人不在府里,小的只好来找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