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儿姐……”
“甘蓝,在我们夫人院子里干活累着你了吗?你为甚么非要去服侍新夫人呢?”
冬儿瞧了甘蓝脑袋一下道:“听谁胡说呢?新夫人是个斯文的,如何会骂阿今与呢?你少传闲话了,把稳新夫人听了不欢畅。”
“新夫人这话问得可好笑了!”阿今与哼笑了一声道,“公主与王爷天然是论伉俪身份了,难不成另有别的?”
游夫人接过茶,如有所思地看了梨花一眼道:“瞧着你刚才那样儿,真有做掌家夫人的模样。这府里的事我就能经心肠托付给你了。镜台虽刁钻霸道,可元胤在,她不敢对你如何样的。”
“甚么事?”
冬儿看了甘蓝一眼,轻叹了一口气道:“这话是你本身编的吧?”
梨花笑而不答,沉吟了半晌后,俄然回身问冬儿:“照府上端方,对主子不敬该如何罚?”
“奴婢闻声了,内心也是一惊呢!她敢把这话说出来,只怕跟王爷是说好了的。”
午餐后,梨花带了翠月去东院,暖阁里平静了下来。冬儿排闼出去时,游夫人昂首问她:“镜台如何说?”
“那是天然。”
甘蓝有些不美意义地说道:“我没那么个意义,就是怕春儿服侍不好。大师是姐妹,能帮的就帮帮呗!在我们夫人这儿服侍天然是最轻松的了,我可没抱怨过啊!”
冬儿道:“这话也不是你该问的,该干甚么干甚么去吧!王爷要给她甚么名分那是王爷的事。”
冬儿道:“就是黑着个脸,甚么也没说,想来也不会罚的。夫人明天已经很给她脸面了。若真罚,阿今与也是跑不掉的。”
梨花冲游夫人点头笑了笑,然后盯着阿今与说道:“你刚才有句话说得没错,我的确是出身平淡,顶多不过是一介村妇罢了。可惜了,你家公主偏就遇着一个不知常理的村妇,算她不利吧!”
梨花道:“我料她也不敢跟我动真的,不过是言语上想沾沾便宜罢了。这回也就饶过她,下回我可没那么好对于了。我名正言顺地嫁给赵元胤,又没偷没抢,凭甚么就那么见不得人了?我可跟赵元胤说好了,小妾我不做,他要小妾别的寻去。”
“奴婢是只是不平气……”
“哦?那会如何样?”梨花饶有兴趣地逗着阿今与道。
冬儿愣了一下,看了游夫人一眼,没解缆子。中间的阿今与立即责问了起来:“夫人凭甚么罚奴婢?奴婢何来不敬的罪名了?夫人若不说个清楚,这罚奴婢是断断不能受的!”
“取三指宽的藤杖来,再领着这贱婢一同回静湖阁那边去,将藤杖交给萱王妃。你就跟她说,藤杖送去,罚与不罚由她本身衡量,可这事没有下回!”
素英吐了吐舌头,缓慢地出了院子。她走后,甘蓝伸手拽住了正要分开的冬儿,奉迎地笑了笑说道:“冬儿姐,求你个事呗。”
冬儿退出了暖阁,叫来了素英,叮咛了找曾管家的事。这时,甘蓝凑过来笑问道:“冬儿姐,传闻刚才新夫人在暖阁里生机了,把阿今与都骂了一通呢!”
“那我再问你,在这府里,你家公主与赵元胤是论公主与王爷的身份,还是伉俪身份?”
冬儿答道:“如果对主子不敬,挨板四十,罚俸三个月;如果大不敬,挨板六十,逐出王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