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春儿只是躲在梨花身后,缩了头不再出声。男人嘲笑了一声道:“现下晓得怕了?立马跪下跟本爷认个错也就罢了,要不然……”
中年妇人先给游仙儿磕了头,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说道:“回夫人的话,奴婢是林府大少夫人跟前的。这大夜里的本不该来打搅夫人,可事出俄然,大少夫人不得不派了奴婢来跟您问一声。”
梨花本来猎奇心就重,又闻声刚才那醉酒的男人嘴里骂着甚么林家,便问道:“听你们的话像是在这儿受了甚么委曲?倒不如说来听听,只当闲谈罢了。”
“奴婢可没这么说,”冬儿塞了怀里的暖壶给梨花,搀着她一边走一边说道,“只是您身份贵重,出门身边不能只带春儿。万一遇着个歹人,春儿一人对付不过来的。您下回再出门,可很多带几小我了。”
“你尝尝我敢不敢?”梨花脸上带着嘲弄的笑容说着,手里的勺子趁便在羊肉汤锅里搅拌了两下,一股红色的热气刹时涌了出来。男人再有酒意和肝火,也被那热气腾腾的羊肉汤锅给吓住了。
此中一个火伴忙朝梨花摆手道:“小娘子你从速走吧!我这兄弟是个急脾气,建议火儿来可不认人的!你们还是识相走了,免得讨一顿打。”
然字未完,梨花俄然起家往男人脸上泼去了碗里残剩的汤,顿时把中间的人都惊了一下。那男人更是呆立在原地,一手指着梨花,一手握紧了拳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先闭嘴!”这火伴喝住了男人,又转头对梨花笑道,“我们哥三都是来这城里跑买卖的,明天就要出城各自回籍了,这才凑到一堆喝喝酒,道个别。您大人有大量,别跟他普通见地。”
“四哥,”另一个火伴接过话道,“那些糟心的事也莫提了,反正来岁我们不上这儿来,另找别处就是了。”
梨花吃得正起兴,摆了摆头道:“嘴巴长在别人身上,由他说去!你从速尝尝,这辣酱味儿还真不错呢!”
梨花低头不答,还是吃着本身的东西。春儿带着肝火怒斥道:“哪儿来的回哪儿去!把稳惹了祸事都不晓得!”
男人不平气地说道:“你跟她道甚么歉?还真当她是甚么良家妇人?”
“这你就管不着了,”梨花慢条斯理地搅着汤锅笑道,“我问你,酒醒了没?醒了便跟我的丫头道个歉,这事也就罢了。若没醒,那我可真拿羊肉汤号召你了!明天年我包场,叫你们三位都喝个足,如何?”
刚才那男人摇摇摆晃地站了起来,回他那桌提了一把银壶来。春儿警戒地喝道:“闻声没有?一边去!谁让你往这儿来的?”
“他家里出过一名娘娘,您说能没点势吗?林府在惊幽城算得上是一方富甲,传闻跟幽王府也有友情呢!”
梨花的聊兴未尽,很有些绝望,叮咛春儿算了汤钱,便起成分开了。归去的路上,梨花问春儿:“城里果然有个林府?”
“不过甚么?”
冬儿道:“没呢,只是下着白头霜,不过也够冻的!梨花夫人已经回房歇着了,没甚么事。”
“旧主去新主来,一人是一个模样。现下林家是林至公子主事,她阿谁庶母是没处所站了。就算容得下,少不得常日里给些神采看,还不如削发呢!我跟她说,她前脚去着,我后脚就到,姐俩总有个伴不是?我晓得你六根未清,到时候不让你跟着去,寻其中意的人家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