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给你家老爷碰过?”
梨花翻着白眼,斜斜地望着墙上挂的一串大蒜说:“我出去透气儿,不成吗?”汪管事把一个湿透了的承担哐当一声丢在她跟前问道,“透气儿?透气儿得清算金饰衣裳吗?我瞧你脑筋还没复苏过来吧!我们这一起从汴京到紫鹊村,你逃窜过几次了?贼心不死呐?我刚才真该让你直接灭顶算了!”
中间三个女人都冷眼看着,唯独一个红衫女人忙扑过来,拦着汪管事哀告道:“您别起火!梨花自打醒过来,脑筋就没对劲儿,嘴里老是说胡话呢!您大人有大量,别打她了,今晚要结婚,打碎了如何成呀?”
梨花微微皱眉问道:“这是筹算把我们杀了灭口吗?”
“你这话是真的吗?谁不晓得朝廷明令制止,官员不得养chang,你家老爷要犯了,乌纱可不保了!”
“秦梨花,”汪管事翘着二郎腿,弹了弹指甲问道,“你真好闲情逸致呢,这是跑去跟堰塘里的鸭子鸳鸯戏水去了?”梨花身后还站着四个姿色各别的女人,她们都忍不住掩嘴偷笑了起来。
“你敢让我灭顶吗?我要灭顶了,你们家老爷的一世英名就就义在你手里了!”梨花不屑道。
“记……记得!”
“是是是!”
“哦,对了,那五个都是清明净白的丫头吧?”陈少爷用心笑问道。
“结婚?”汪管事指着她们几个,抬高了声音说道,“我奉告你们几个,今晚这亲能不能成还不晓得呢!我遴选出来配你们的五个小厮全都进山不出来了。傍晚之前要找不着人来给你们结婚,那我就只要对不住你们了!”
“没有如许的事!没有如许的事!”汪管事忙摆手说道,“陈少爷,您打哪儿听来的呀?那五个呀,真是我们家老爷府上的丫头。老爷呀,向来体恤下人,爱民如子,清正廉洁,晓得庄上有些小厮还没婚配,以是遴选了府上最标致的五个丫头配给他们,绝对不是老爷养的姐儿!”
陈少爷冷冷地瞥了汪管事一眼说道:“好啊,我倒要瞧瞧,今晚这亲到底成不成得了!好好筹措吧,可别叫本少爷瞧出猫腻来,本少爷的爹但是御史,你记得吧?”
“那就好,明天一早,把她们的落红给我瞧瞧?”
“哎哟,小的真不晓得另有这么一条律法。”汪管事一脸无辜地说道。
汪管事抹了一头盗汗,用袖子扇了扇风,正想往屋子走时,耳边俄然传来了一声噗通落水声,紧接着是一阵惶恐失措的呼救声。他闻声赶快跑出去看一眼,就在门口十几步远的处所修着个不小的堰塘,一个绿衣女人正在内里高低扑腾,叫着拯救。他气得顿脚道:“来个活人!秦梨花又逃窜了!给我把她捞起来!”
“死丫头,你还敢顶撞是吧?”汪管氏顺手抄起中间一根棍子要打梨花。
“没!绝对没!”
陈少爷走后,汪管氏气得瞪了马六一眼,喝道:“杵着这儿当甘蔗呢?滚去找啊!傍晚之前必须给本管事找返来,要不然老爷就费事了!那陈少爷说是跟我到乡间溜溜赏赏景儿,实则就是来探底儿的!明白吗?滚!”马六从速叫上几小我,往林子那边去了。
没过一会儿,那叫秦梨花的绿衣女子就给捞了起来。在此中一间房里,她紧紧地裹着一床被褥,浑身湿漉漉地坐在木地板上,微微颤栗。虽说已是初春了,可残冬的寒意还盘亘在堰塘里,她这一落水可真给冻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