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妇人像两只气愤的母鸡似的,涨红了脸,伸长脖子,唾沫子相互飞溅,嘴皮子像打快板似的张合不断。大师都忙着劝架,谁也没重视到云阿婆神情暗淡地徐行今后院走去。
“摔着哪儿没有?”满庭坐在她身边,俯身看上她问道。
“你还晓得摔重了?”她一脸委曲地说道,“你如何不再狠点,来个分筋错骨手直接送我去跟阎罗王吃宵夜去?”满庭抱愧地笑了笑说道:“我没跟女人动过手,试不了轻重。起来吧,让我瞧一眼擦破皮没有。”
“反正你们俩都骂了,现成还想比划比划争个凹凸吗?肖嫂子你也是,不是我多管你家的闲事,西宁多大了,婚事还不该定下来吗?你单闻声自家庄上人说道,你去村里听听人家是如何说的?比七姑的话刺耳多了!你要顾着西宁的脸面,就该早早把婚事定下来!行了,都散了吧,该干甚么干甚么去!谁再吵,今晚餐都不准吃了!”
“没……没有……”她俄然感觉两人这姿式有点含混了,脑筋里已经腾跃似的胡想起,万一谢满庭俄然压上来,她是从了呢?还是叫拯救呢?
肖嫂子冲到她跟前,回嚷道:“谁叫你满嘴喷粪,说我们西宁好话的!我拦着易生就是想跟他说说东川拜发蒙先生的事,这事不该吗?你这张破嘴倒好,扯到我们西宁头上来了,你太会掰扯了吧!我们西宁是甚么模样的人儿,十里八乡都问得着的,还缺人家上门问亲?吴媒婆那脚板只怕都跑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