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游仙儿瞟了一眼那背对而坐的明珠说道,“你是为了明珠砸了你家妈妈的茶铺而来的吧?不急,梁女人,既然你是来讲理儿的,那我们就坐下渐渐说。”
“兮兮啊,”尹妈妈见她要出门,忙拉住她哭道,“东西砸了就砸了,你要去哪儿啊?你若真获咎了人家郡主,从速保命啊!妈妈现成给你清算几样儿东西,你从速出城吧!”
“真的?是她本身不肯意返来的?”游仙儿好不惊奇。
“那有甚么不会的?也许王爷是死了梨花夫人难过伤了神儿,才瞧上那么一个丫头!宣贞蜜斯,”甘蓝抬高了声儿说道,“要不然,找人去探探洪姑姑的口风?那女人,给钱就能说话!”
游仙儿瞪了她一眼,叮咛冬儿道:“去,好生把人家带出去,别怠慢了。”
“那梁兮兮真的不会跟元胤告状吗?”游仙儿担忧问道。
“没了!”
“行了,”游仙儿见两人又要掐上了,忙出声儿道,“宣贞你出门也累了,坐下先喝口茶吧!”随后她转脸问镜台:“你见过那梁兮兮?她为甚么会在茶坊里做工?”
“不会吧,”唐宣贞悄悄点头道,“王爷目光再差,也不会看上个姐儿吧!”
“要不可,我给你指条道儿?”唐宣贞笑道。
游仙儿一听她这么说,忙问道:“梁女人,是真的吗?元胤又连着熬了两个早晨?”
“明珠!”游仙儿忙喊道,“你给我坐下,不准再出声儿了!要不然,这事我也不给你做主了!”
“她再不说,你等等不可吗?非得砸了她的铺子?这叫甚么话啊?明珠啊,”游仙儿苦口婆心肠说道,“你问问这屋子里的人,她们如果个男人,会不会娶你如许的?”
“这事儿跟你一个丫头有甚么干系?”一向没说话的镜台开口了,“如果王爷真被人迷得神魂倒置,头个要哭的应当是我吧?”
明珠立即火了,噌地一下站起家来,指着兮兮喝问道:“我不知好歹?你算个甚么?顶天儿了也只是给元胤哥哥暖被窝的罢了!该骂我不知好歹,真拿本身当半个王妃了!”
“好了好了,”游仙儿说道,“这会儿不是吵嘴的时候!该想想体比方何摆平这事儿!冬儿,你去取二百两银子来,立即送到那家茶坊去,好好欣喜欣喜人家。你奉告她,丧失了多少,王府照价赔给她,不,双份儿赔!”
“郡主,你可真有些不知好歹了!”兮兮很不客气地送了她一句话。
“保个屁的命!”兮兮一上火也会说脏话!她挣开尹妈妈的手说道:“尹妈妈,您等着!茶坊里的东西先别清算,也叫大伙儿都瞧瞧,幽王府里那位郡主到底有多霸道!没国法了吗?光天化日之下,想砸谁家铺子就砸谁家铺子了吗?”
唐宣贞话未说完,甘蓝插话道:“宣贞蜜斯您也太美意了!您何必替她瞒着呢?刚才在茶坊里跟她说话的那人您不认得,我可认得!不就是专做皮肉买卖的洪姑姑吗?还能有谁?”
刚踏进游仙儿的小院,明珠的声音便响起了。唐宣贞进了游仙儿的外间,笑问道:“郡主又跟谁负气呢?”说话间,她昂首看了一眼,没想到镜台也在。她没理睬镜台,走到明珠身边笑道:“如何了?还没找着你的元胤哥哥和冰残哥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