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踌躇了一小会儿，昂首问道：“女人，你想让我撒个甚么慌？”
“方才返来过，换了身衣裳后又去了游夫人那儿，说今晚在游夫人那儿吃晚餐呢。”
那老婆子才放下心来，抬高了声音对她们俩说道：“既然你们肯去，那我就把你们的名儿报上去了。等拆伙了以后，你们就到慈安署前面那条巷子里领银子去，一人三两，听明白了没？”她一副奥秘兮兮的模样，仿佛在说甚么紧急万分的大事儿。
那老婆子瞟了一眼兮兮，仿佛有些顾忌。尹妈妈忙笑道：“您尽管说就是了，上回我不是跟您说好了，要再添一小我儿吗？就是她了！她是我这儿帮工的，您放心好了！”
“你猜？”雀灵奸刁地吐吐舌头道。
“如何没有？我当时就问她了，哎，掌院妈妈，认字儿吗？瞧了老半天儿不给个答复呢！做你们这行的传闻诗文皆通的，还认不着那几个字儿？闹笑话了吧！”
兮兮转头望向元胤，本想借机开口问话突破僵局的，可儿家那赵大爷扭着脸跟冰残指着偏厅外在说着甚么，仿佛并不筹算理她。她到嘴边的话就此咽了下去，收回目光道：“算了，不消问了，你都敢说出来了，还能有假吗？看你这么欢畅，送你四个字。”
“您要不对劲的话，”兮兮跪在榻上，顺藤往上爬，挂在元胤脖子上撒娇道，“我归去写个认罪行，签书画押，下回我再犯的话，您就把我踹出去，好不好？”
“才值五百两啊！”那老板娘一脸可惜道，“要真是阿谁价，我都想买了，转手就能挣个对半儿呢！那掌院妈妈到底会做买卖不会吗？这么亏本的买卖也肯发脱，脑筋抽风了吧？”
“甚么字？”明珠猎奇地问道。
“为……为甚么啊？”老婆子有些心惊胆颤地问道。
“人间悲剧！”
兮兮收回目光，斜眼瞟了瞟祺祥，咬着下嘴唇小声道：“别说了……想火上添油啊，小王爷？”
“那可如何好啊？那都是你们该得的！”一听二两银子，那老婆子本来浑浊的眸子子都闪闪发亮了。她也是住在慈安署的，正愁没处挣银子去呢！
“该死！”明珠冲兮兮挑了挑眉毛对劲道，“谁让你那么不检点，塞上烟雨都敢去，没你不敢去的处所了吧？”
“哟，是您啊！”尹妈妈起家笑道，“快请坐吧！”
“是真的，”尹妈妈点头道，“我当时还觉得听错了，又再问了一遍，成果还省下了两千两呢！”
“哼，谁让她说我和昭荀哥哥是人间悲剧的啊！”明珠斜眼睨着兮兮嘟嘴道，“她就是不平气了！上回说甚么让昭荀哥哥带着乔鸢私奔，哼！这么异想天开的事儿只要她这类脑筋抽风的才气想得出来！”
“你没趁机酸她两句？”那老板娘忿忿不高山说道。
“那可惜了呀！”兮兮用心可惜地点头道，“要论会说，我也当仁不让啊！”
“*狂！”兮兮笑着答道。
兮兮把银票在老婆子面前晃了晃说道：“您要承诺了，这银票现成绩到您手里，转头您就能上票号兑换去，如何样？”
明珠正要生机，严虎魄和昭荀便来了。游仙儿忙起家道：“总算来了，就差你们俩了，素英，叮咛下去开饭了！”
“哈哈哈……”雀灵和翠月祺祥他们不由大笑了起来。明珠踱着脚指着她说道：“你甚么意义啊？你就是不平气！我早说了，元胤哥哥不会听你的，你对劲个甚么劲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