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儿!”冰残伸手悄悄地把她往身边一拉,她就歪倾斜斜地靠在了冰残的怀里,含混畴昔了。她不是装的,本来沾酒就醉,方才那两杯葡桃酒已经让她头重脚轻了。
“娘娘探听唐宣贞,是想与她来往吗?”
殷洛抬手挡开瓶儿递过来的茶盏,起家走到古琴前,哈腰拨了一弦道:“你不是我,又如何晓得我内心的难受呢?不过今晚也不是没有收成,起码我向冰残哥示好,他没有回绝。”
再说冰残带了庄允娴分开后,殷洛便乌青着一张脸坐在榻上沉默不语。瓶儿递上茶盏问道:“娘娘,您还用晚膳吗?”
“庄允娴,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瓶儿怒喝道,“宫里带出来的端方不是娘娘不消,是娘娘心善不肯罢了,你倒真蹬鼻子上脸了?你是个甚么东西?不过就是个罪臣之女,冰残大人若真娶了你,今后指不定有甚么费事呢!我奉告你,你现下给娘娘赔罪还来得及,不然我立马就派人往都城里传书,让皇上晓得晓得你是如何轻视先皇的!”
庄允娴进厅时,斜眼不满地瞪了冰残一眼。冰残起家走畴昔问道:“府里有甚么事儿吗?”
“山荆?”殷洛扒开瓶儿,满面骇怪地问道,“冰残哥,你跟她不是还没结婚吗?”
冰残暴不住笑出声儿来了,紧紧地抱着庄允娴道:“她说得对,不划算,我们幽王府不干那亏蚀儿的买卖。睡吧,归去我给你做荔枝冰花糕,做好了叫你。”
“也是啊,不过让我装醉我装不出来!”
“尹妈妈说多数是假的,唐宣贞倾慕于王爷倒是真的,至于有没有孩子谁也不好说啊!”
庄允娴转回身,轻视地看了一眼殷洛道:“我要真猖獗,太妃娘娘觉着你刚才那首激昂的《广陵散》能弹完吗?深更半夜的,娘娘真是好兴趣,弹古战曲也能弹出离愁别绪,不愧是宫里出来的太妃娘娘呢!”
实在当时兮兮姐给庄姐姐出了个比较“狡猾”的主张。庄允娴压不住火气想去殷府清算那殷洛时,兮兮就跟她说:“闹掰了多没意义啊!你要砸人家东西,人家说从宫里带出来的,值令媛万金的,幽王府岂不是要赔完礼再赔银子,多不划算啊!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罢了,瓶儿,”殷洛含笑道,“也怪不得庄蜜斯,谁让我提起她的陈年旧事了呢?只是冰残哥,她如此秉直的性子在我跟前倒没甚么,如果到了别人面前,她也这般放纵自在,只怕会给你添很多费事吧?我是实话实话,你可别介怀,既然是你的人,你该好歹教她些端方。”
“嗯……”她醉眼昏黄地点着头道,“梁兮兮也是……也是这么说的……”
“是吗?”庄允娴斜瞄了冰残一眼,嘲笑道,“本来冰残大人不是个凡俗之人啊,能听懂这天籁之音呢!难不成是天神吗?真是失敬了!你们一个琴仙,一个天神,我来得真不是时候呢!”
“哦?”殷洛转头略显惊奇地问道,“派了谁来?赵元胤肯收吗?”
一提旧事,庄允娴就有点按捺不住火气了。她冷眉一横,诘责道:“娘娘对我的家事晓得得真很多呢!特地探听过?”
“这就醉了?装的吧?”瓶儿忿忿不高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