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戏前有一会儿歇场的工夫。左老夫人一时猎奇,便唤了出云社的李班主来发言。兮兮还是一身韩服打扮,带着个面纱,和一样乔装了一番的馨儿走了出去。
“见着了,他们说自打赵元胤和齐王爷父子被囚禁后,就没见那三人出过齐王府,应当还活着。”
“望鹤楼?那是甚么处所?”兮兮问道。
“饿老嫁莫人,”兮兮摆摆手道,“如许,挺好。”
左老夫人连连点头道:“你晓得甚么去?那戏文里的段子都是无能的先生照真事编出来的。那些做人小妾的可不是甚么好东西!身份卑贱,就凭着一张都雅的面庞爬上男人的*,弄出个孽障来,还想把全部家都吞了!真真地不要脸!”
“不消叫我娘娘,叫我班主安妥些。我就是想晓得左家到底是个甚么样的景象。”
“哭甚么哭?不晓得觉得我死了呢!”左老夫人还不消气,接过左禅吟手里的票据又骂道,“信不信我明天就让左天把你给逐出去?另有脸哭呢!上不得台盘的轻贱玩意儿!”
“哎哟!”左老夫人皱眉道,“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就你这点调子还想在都城里混,我看难了!”
这时,馨儿起家说道:“她大抵有四个月的身孕了,后脑勺有被敲击的陈迹,又浑身湿透了,想必是给人敲晕摁在水里,筹算闷死的。”
兮兮道:“那你从速去,别担搁了。”
淑夫人委曲道:“她早看我不扎眼了!我是归德将军四年前送给王爷的。她看不惯王爷待我好,便到处难堪,动不动就要吵架。幸亏王爷一向护着,又让我做了淑夫人,她这才没能要了我的命去!这回王爷和大少爷都被囚禁了,她天然要对我动手了。可她也太狠了,我肚子里还怀着王爷的骨肉呢!”
兮兮合上帖子笑道:“送到嘴里的甘旨儿如何回绝呢?虽说没照原打算来我们这儿,不过挪到海棠斋也行,起码不消进左府那么冒险。馨儿,跟左府的人回话,就说我们会经心筹办,三天以后定时去海棠斋献技。”
“淑夫人?”兮兮转头看着*上那女人道,“瞧着挺年青的啊!跟你差未几大吧?你如何在城外头把她捡着了?她晕的啊?”
“我这就去抓些安胎和醒神的药返来。”
“挺不幸的啊!那你就带着这班子到处走?你一个妇道人家该回高丽故乡去啊!”
“哈哈哈……”摆布又是一阵大笑。
“听一个暗探说,他比来仿佛很频繁地出入左府。”
安氏向来没受过这等委曲,常日里也只是被呵叱几句罢了。她一见血,立即委曲地哭了起来,诘责左老夫人道:“娘,您这是做甚么?我哪儿服侍不周了?”
“为甚么左老夫人不喜好姨娘所生的孩子?”兮兮猎奇地问道。
“常日里去左府做客,总会瞥见左老夫人呵叱安姨娘,即便当着我们的面儿也是如此。左天的原配夫人给左家生了两儿一女,且都是极无能的人,可那安姨娘接连生下两个儿子,都不成大器,游手好闲的公子哥。有一回,左老夫人跟齐王妃说,种儿不好,生下来的也只会是癞蛤蟆,骂的就是安姨娘。”
兮兮展开帖子一看,本来是左家管家所下,请出云社三天后去海棠斋演出。兮兮淡淡一笑,念念叨:“海棠斋?那是个甚么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