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雪咬着下嘴唇,不敢答话了。贞氏则死死地垂着头,只当没闻声。彩宁又道:“我们当时心想,也罢,人家背景硬我们也不能强出头,便和流鸢筹议了一下把窦家相公请了出来。可谁曾想,窦家相公刚一露面,这狠妇人便要打要杀地闹开了,见人就往死打,大人不信,能够让仵作验验我们几个身上,都带着伤呢!”
“闲话就不必多说了!”这叫左衡的男人回身指着陌雪道,“你刚才说谢家是反贼,可有证据?”
“他们是反贼!是青月堂的反贼!”陌雪真像疯了似的,冒死挣扎着喊道,“抓他们!全数都抓起来!他们全都是反贼!另有个在逃的,叫关常明的,也是反贼!”
“胡说八道啊!”庄氏内心发慌地说了一句。
“现下那流鸢如何?”林大人昂首问中间左证的大夫。那大夫回话道:“流鸢伤及头部,颅内有淤血,老夫虽以银针放血,可要醒过来还得几天赋行。醒来以后,是否会有其他后遗症老夫临时不敢鉴定。”
林大人有些难堪了,因为他刚才清楚听兮兮提及过,谢家与王府有些来往。这左衡一来便要抓谢家的人,他不知是该抓还是不该抓了。
“鄙人左衡!”男人单手反背,挺胸昂首地说道。
左衡看了兮兮一眼,口气冷酷地说道:“看娘娘有孕在身,该回王府歇着去才是。这衙门重地,娘娘今后还是少来为妙。”
“如何了?”左衡扫了中间坐着的兮兮一眼问道,“林大人有难堪之处?莫非是因为谢家跟幽王府有牵涉,以是林大人有所顾忌了?”
林大人昂首一看,见是个穿戴面子的中年男人,便问道:“你是何人?此乃公堂,岂容你大喊小叫?”
窦奎道:“大人所言甚是!是小人考虑不周,若先休了谢氏另娶流鸢,必定不会落到如此了局。”
“好了,”左衡瞥了陌香等人一眼,回身对林大人说道,“林大人,想必你应当接到了朝廷的邸报,现下天下正合力追缉着青月堂的反贼,不成错过任何一个。你统领之地竟然有与青月堂相干的人,莫非你一点也没发觉到?”
“谢陌雪,”林大人喝了她一声问道,“你可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