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冬儿递上食盒笑道,“那行,这糕点你先收下,我改天再来瞧她。”
“夫人这话是甚么意义?”翠月立即发觉出了玉盏话里的调侃。
“这是你那几张账单的钱,收下吧!”翠月说这话时,脸上没有多少神采。
翠月听得肝火直往上窜:“你当我是在诓小王爷银子?哼!别把你畴前在塞上烟雨那套拿来讲我,我可没你那么好本领!”
“我不见怪,但劳烦你立即把小王爷带走就行了。夜深了,我就不留你们,不送!”
“谁要你接啊?”祺祥甩开了玉盏的手,恰好倒倒地扑向了翠月。翠月侧身一闪,他整小我就扑在中间长椅上,额头碰在椅面上,忍不住痛叫了一声,翻身抬头躺在上面哀嚎道:“月啊……你想摔死我啊……”
“嗯,”祺祥看着她点点头道,“没给冻死,又还是活过来了。我说翠月,你这心也太狠了点吧?把我搁这儿,万一了局雨或者下个雪甚么的,非得把我冻死不成啊!”
“多谢了,冬儿女人!”
这时,祺祥被小丫头扶了起来,半睁着一双醉醺醺的眼睛往前盯了盯,迈着偏斜的步子朝翠月走了过来,嘟囔道:“月啊……我好晕啊……扶我出来呗……”
祺祥刹时愣了,怔怔地望着翠月,五秒钟后才开口问道:“我还是不明白,我的账单为甚么要你来付啊?小爷我不是没钱……”
“没有情上的心机,就没点钱上的心机?”
“感冒最好,免得下回他再上门儿了!给他多拿两*被褥,由着他在这儿睡,谁都不准扶他进屋去!”
“院子?”祺祥俄然复苏了很多,慢腾腾地从和缓的被窝里坐起了身,打了个哈欠,四周瞧瞧后问道,“你家掌柜的昨晚就让我睡这儿?”
“没你这么赖皮的!”
“帐……账单?甚么账单?”
“说嘛说嘛!”祺祥竟然撒起小娇来了。
“大大大……大不了我交房租,总总总行了吧?”
翠月走近后坐下道:“冻死了也是你咎由自取的,怪不得我。”
游仙儿盯着烛台游移了一下,招手让冬儿畴昔道:“待会儿晚餐的时候,你亲手做两样糕点送去,就说我打发你去瞧瞧枕儿,趁机瞧瞧祺祥在她那儿没有。”
翠月淡笑道:“比贱,那我更排不上名号了!夫人排第几,想必城里男人们内心自有一张谱儿,就不必我在这儿多说!夫人,请吧,不需求我派人去幽王府知会游夫人来接你吧?”
话没说完,祺祥回身就走了。游仙儿连喊了两声,他都只当没闻声。游仙儿见他神采不好,怕归去跟玉盏吵,便叮咛冬儿道:“快去找虎魄,叫虎魄去祺祥院子里瞧一眼,别真吵上了!”
“呵……”翠月脸上浮起几丝鄙夷的笑容,悄悄点头道,“是啊,跟你这类一出世就享用着祖荫父庇荫护的人说这些话,是不是有点对牛操琴了?你除了会伸手问家里要钱花,其他还能做甚么?你压根儿就不晓得我们平凡人家要挣一个月的花消,得非多少辛苦。”
“对,你很有钱,你是齐王府的小王爷,家里堆着金山银山地紧着你花,你如何会没钱呢?可小王爷,恕我多嘴问一句,那些银钱都是你挣下的吗?”
“渐渐看,不焦急,反正账单我都已经付过了,不过劳烦你下回提示提示小王爷,账单签了别往游夫人手里送,送到我这儿来就行了,免得别人觉得小王爷在外头养个女人还得费王府的钱,传出去就不好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