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翻了个白眼,说道:“还没起别的心机?明天您要真把红菱如何样了,别说海堂会跟您翻脸,秦梨花和谢满庭都不会放过您的!您和娘真是……我都没话说你们了!”
“行行行,”曹安忙点头道,“我不说了,我今后一个字,不,半个字儿都不说了!海堂是我儿子,他是我亲亲的儿子,这总行了吧?”曹氏这才和缓了口气,说道:“拿衣裳去隔壁响儿屋子里换吧,把稳着凉了。”
“你那蜜斯妹呢?”曹氏扫了扫屋子问道。17652188
曹氏二话没说,端起桌上的茶水就泼向了曹安!曹安愣了一下,手指颤栗地指着曹氏的鼻尖骂道:“你个死丫头……你个死丫头……你敢拿水泼我?你这是门里横,专遴选软和的欺负呐!我白养你了,我白养你这么些年了!”
曹安被曹氏训得抬不开端来,想驳斥,却没那份底气儿。他一向嗜酒如命,很少管顾过家里。曹氏从十三岁开端,就当起了家,以是在曹氏跟前,他是说不上甚么话的。
“哎哟,你别多了心去了,我不是担忧吗?我们野生了海堂快二十年了,万一他亲爹娘找上门来认了他归去,那我们不是白养,不对,是你白养了他一场了吗?”曹氏俄然有点伤感,垂下视线说道:“您放心,他亲生父母不会来找他的。”
“梁柏这几晚都钻黄莺屋子里去欺负她,你不是不晓得,每晚闻声声儿你也该晓得吧?”
“我瞧着你也不是傻子,应当不会说的。再说了,我爹就是来瞧瞧红菱,也没把她如何样。”
“爹,您可记清楚了!”曹氏双目阴沉地对曹安说道,“您就算喝酒喝得快死了,都得给我记清楚了,海堂是我们家的儿子,当初是我抱他回家里来的,赡养儿他的人也是我,不是您!您能捡了个便宜儿子给曹家担当香火,您就该偷着乐了,谁让您跟娘生不出儿子呢!如果您连这点都记不清楚,那别怪我翻脸不认您这亲爹!”
曹安这下有点慌了,忙奉迎地说道:“我就是给秦梨花那小银妇气胡涂了!我哪儿会真的把这事说出去呢?要说,也是跟自家人念叨几句罢了。”
“你……”“马六不在你枕头边,听着梁柏欺负黄莺,你舒坦着吧?是不是略微能减缓减缓你想男人的动机?脑筋里想想,过过干瘾也是舒畅的,对吧?”
地盖曹合说。曹氏瞥了红菱那白白的神采一眼道:“瞧着身子真弱!你可得争口气儿,好好替海堂保住这第一个孩子,千万别滑了胎甚么的,叫海堂绝望了。”
“那黄莺呢?”梨花抄手笑问道。
“为甚么?”
“爹,”曹氏草草打断了他的话,瞪着他说道,“您是有儿子的!”曹氏脸上扫过一丝耻笑,点了点头道:“是啊,是啊,我有儿子,我有儿子呢……我他娘的有个屁的儿子!我要真有个亲亲的儿子,如何能叫秦梨花那小银妇就欺负了?谁家儿子能瞧着自家老子给个年青媳妇欺负了?”
“你忘了,我爱平话,我就编一出深闺少妇孤单心难耐,鼓动庄上壮男欺辱无辜女子,夜夜偷听以慰内室寂聊。你放心,我绝对不点名说是你曹梅枝鼓动了梁柏欺辱黄莺,不过别人脑筋聪明如果把你想到了,可就别怪我了!”梨花面带娇俏的笑容说道,“行了,管家娘,我的话就说完了。你不消活力,反正今晚不又能闻声梁柏欺负黄莺的声音儿吗?浑身一舒坦,甚么气儿都消了吧?”她说完回身回红菱屋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