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来的鱼啊?”梨花特长指拨了拨那几条鱼,卖相固然不好,可闻着味道挺足的。
“可你去说,娘不会信的。”
“对了,”庄氏抿了一口茶,拉着龚氏问道,“玉桃跟那小少爷的事说下来没有?”
“嫂子想帮你呐!可帮你之前不得先问清楚你喜好不喜好玉桃吗?万一你不喜好,那我岂不是错点鸳鸯?你们说是不是?”梨花朝中间几个问道。
“从速说说!”龚氏忙催促道。
“对对对!”这几个也好听八卦的,一边吃鱼一边连连点头。
“他在大街上抱过我,你敢吗?”梨花很有些对劲地笑道。
“别这么大声!”满祥忙挥手道,“叫人闻声了!”
庄氏牵着挺着肚子坐在石凳子上歇气儿道:“你们新搬了家,娘说没甚么好东西给你们,就让我们上地里摘了些菜头来,够给你那些伴计煮一顿的了。”
“喝闷酒呗!要不然就搭着个死鱼脸,像百口人都欠着他似的。他说要去找三婶,祖祖和奶奶都不准,说三个月不返来就去金家祖坟前烧一纸休书,他和三婶的事就作罢,别的另娶一个。金家也真是的,他们走了就罢了,还把三婶也弄走了。”
“为甚么呀,满祥哥?”梨花眨巴眨巴眼睛地问道。
“你不说,谁晓得你内心如何想的啊?承认一句会死吗?放心,你和玉桃要成了,这儿的人都是自家人呢!”
“压根儿就没那回事!”龚氏连连点头道,“我爹说了,那小少爷爱住多久就住多久,反正跟我家没甚么干系!要让玉桃去给他做小,他下辈子再梦吧!”
“谢满祥让你说个实话就那么难吗?”梨花的肺都要给他气炸了,手指了指门,叮咛中间正吃得欢畅的陌香道,“去,把门儿关上!”香那盘点大。
“怯懦鬼!”梨花用心激将他道,“我就晓得你除了背后里骂那曾小少爷两句以外,再没多余的胆儿了。行行行,你走吧,今后我也不提这事了,让玉桃嫁给曾小少爷为妾也好,嫁给别人也好,反正不帮怯懦鬼了!”
贞氏扯起衣袖擦了擦热汗笑道:“又不远,背着就过来了。娘本来想跟我们一块儿来瞧瞧你这新院子的,可不放心老三在屋里,说改天再来!”她昂首环顾了小院一周,浅笑着连连点头道:“这院子不错,虽说好久没住人了,打扫出来也有八成新了。梨花,你花了多少钱买下的。”
那几个忙很共同地点点头。满祥真有点难堪加不美意义了,叫他干活儿还行,承认喜好玉桃,他有点说不出口。
贞氏问道。龚氏轻叹了一口气,笑容满面道:“可不是吗?到处都传着闲话呢,吴媒婆就算费尽了口舌也说不来一户人家。那有钱的就搁在面前不要,偏要那没钱的,谁家不起狐疑?都怕娶归去,没准又给那小少爷勾跑了。我娘明天还叹着气儿说,我家玉桃那么招人喜好,别到最后弄得跟曹梅枝似的二十多岁了还嫁不出去呢!”
“如何还你们亲身送过来?早晓得我该叫人去挑菜是。”
“少岔开话题,为甚么不让我们吃完?”
“嫂子你别老叫我满祥哥,听着怪怪的。”
贞氏难掩镇静的笑容,谦善地说道:“还早呢!还没过门呢!”贞氏这么一提示,梨花倒是想起来了,八月初八是陌香和田易天生亲的日子。她向来不懂农历,便问贞氏:“大嫂,我不懂看那日历,八月初八是哪天啊?”“再有十天就到了,恰好是这个月的第十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