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说完,垂下如墨的睫毛对金铃儿浅笑道:“三嫂,你说是不是?谁喝输了都不伤我们妯娌的情分,对吧?关起门来我们才是一家人呢!不听东乡哥那爱嚼舌根子的,没意义!”
看热烈的人一哄而散,各自归去喝酒吃菜了。满庭昂首看了略有醉意的梨花一眼问道:“还不坐下吗?”
金铃儿很少喝混酒,又吃紧地灌了五碗下肚,后劲儿垂垂上来了。胃里不但翻滚着地难受,连头都晕得有些找不着北了。可她还是咬紧牙关,撑着起了身子,眼神迷离地点头道:“好……喝完……最后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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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铃儿非常以及极其看不惯她那笑容,手掌往桌上一拍,说道:“谁起不来了?喝就喝,反正不就是最后一碗吗?”她说完紧紧地咬着嘴唇,端起了桌上最后一碗酒,强忍着肚腹里的难受,用一只手缓缓地撑起了身子。
“哼!归去再跟你算账!”庄氏掐了满兴大腿一下,回身夹菜去喂闰虎了。满兴除了冲闰虎笑笑,也不敢再说甚么了,毕竟他和庄氏豪情真的很好。
祥这两话女。东乡耳根子一红,悔怨刚才一时髦起嚷了那么一句,忙辩白道:“她们两个女人争高低,我一个男人掺合算哪门子事呢?满祥你挺号令的呀,要不转头我们兄弟俩比划比划?”不等满祥回话,梨花先开口了。她微微扬起下颚说道:“东乡哥,你这话就说差了,底子就是教唆诽谤呢!”
“没有……”她不美意义地咬着下唇瓣笑了笑说道,“刚才那样……我不装死如何办呢?多丢人呐!”“嗯?”满庭眉头微皱,对这话较着感到不对劲。
满庭浅浅一笑,问道:“难受了?”
“酒还没喝完呢,说好要敬长辈儿的。”梨花的法度虽轻飘,但还在她的掌控以内。只见她哈腰下去先跟关氏碰了碗边,再跟谢武碰了碰,跟着是几位哥哥嫂嫂,最后才站着抬头把碗里的酒喝光了。那豪放的气势看得中间的人鼓掌叫起了好!
他们走后,贞氏才松开了蒙着陌香的眼睛。陌香东张西望地问道:“四叔和四婶呢?”
满庭抿嘴笑了笑,心想这类光今后还是少添为好。他伸手来拉梨花,梨花本来脚下就不稳,顺势软绵绵地扑到他怀里,两只胳膊有力地搭在他肩上,嘴唇涓滴不差地落到了他的唇上!
梨花倒得很干脆,把满庭整难堪了。他竟然微微红了脸,笑不是,哭也不是,谁让他摊上这么个媳妇呢?幸亏瞥见的人未几,也就谢家几小我。他勉强收回神智,横抱起梨花回家去了。
“喝了这么多碗酒,谁能站得稳铛铛的?你起来尝尝?”谢大娘倒是不笨,听出梨花语气里带着点激将,忍不住数落道,“喝个纵情就够了,打个平局不好吗?不准再添酒了!”
“娘……”金铃儿一起身就感受天旋地转,可她还是咬紧牙关撑着,“没事……四弟妹说得对……这最后一碗该敬
这绝对不是梨花用心的!她真是脚下没站稳,一时滑到了才扑上去的!当她那温热且带着米酒香的唇啄在满庭的唇上时,两人都傻眼了!搁着三厘米的间隔,两双眼睛黑洞洞地相互对视着,大脑像被闪电劈了似的,刹时放空了,断电了!
“放心,有我在呢,你娘闹不成的。”关氏说着又抿了一口酒。贞氏忙摁着她的酒碗说道:“奶奶,抿两口就成了,可别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