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摇了点头正想要说甚么,景蕴却点了点头道:“如此便好,这几日好好守着,万不能让甚么不相干的人闯了出来,等过了这几日便给你放个假,你也归去看看家人。”
惠宁长公主听到这儿,已经板了脸,老迈不欢畅地嘟囔道:“他倒是个心宽的,大朝晨扔我这么个动静,我哪儿另故意机设席待客……”
朱嬷嬷倒没多想,安阳伯府的事儿她们也都晓得,遂问道:“可要替世子筹办些甚么送去?”
景蕴闻言点了点头,又问道:“外祖母可留膳了?今儿是如何安排的?”
朱嬷嬷闻谈笑道:“不敢当世子一句辛苦,原是老奴该做的。”说完才解释道:“今儿武定侯老夫人与夫人蜜斯是由保护送来的,武定侯府几位小爷都没跟过来,不然殿下又岂能不让您出面宽带一二?”
武定侯老夫人闻言苦笑道:“这丫头好是好,可下半年就该及笄了,还能陪我多少年?倒是蕴哥儿,我可传闻一返来便先来看望您,不像我家那几个混小子,成日里没小我影儿,不是跑马就是遛狗的。”
这边儿景蕴方才在包福斋落座,朱嬷嬷便吃紧走了出去,不待朱嬷嬷施礼,景蕴便淡笑道:“嬷嬷不必多礼,辛苦嬷嬷跑一趟不过是我闲得无聊,想问问本日是谁送武定侯老夫人一行过来的,现在身在那边,我也好寻来讲说话儿。”
凭着景蕴与自家长孙的干系,信赖不管成与不成,长公主府与锦乡侯府都不会让自家过分尴尬。
有了这份底气,武定侯老夫人没坐多一会儿,便识相儿地起家告别。并聘请道:“我们府上的牡丹这几日开得不错,殿下如果得闲无妨带上芝姐儿到我们府上坐坐,也让我们府上沾沾您的福分。”
朱嬷嬷闻言抿笑答道:“世子爷说了,他要午膳后返来,说是有话与您说。”
在景蕴说过不消后,朱嬷嬷可惜道:“也不知安阳伯世子与夫人遭此变故现在如何了,世子您多安慰着些。”
顾远固然惊奇景蕴的来去仓促,却也并没放在心上,却不知景蕴此时内心正纠结着是去洛府接芝姐儿,趁便再刺探一下她的动静,还是先回长公主府与外祖母说清道明……
小丫环自是不敢违背景蕴的叮咛,闻言屈膝一礼,仓猝回身往回跑去。
都是跟在身边儿几十年的白叟,朱嬷嬷说话固然随便,惠宁长公主倒是并不在乎,只挥手道:“有甚么事儿转头再说,我这会子忙着去福宝斋……”
如许的事儿总得来交常常好几次才气有个结论,何况景蕴的环境她们也都晓得,连圣上的赐婚都能回绝,又岂是单凭长公主便能定下的?
景蕴到了安阳伯府,见莫问守在齐鸣斋院门外,轻声问道:“今儿郑夫人可有过来?”
得知惠宁长公主已经叮咛筹办午膳,景蕴便不再多留,起家笑道:“既如此,就不必筹办我的午膳,想来外祖母一时半会儿也不得空,我去安阳伯府一趟。”
谁知行至半路朱嬷嬷赶了过来将惠宁长公主拦了下来,笑道:“一转眼儿的工夫殿下也等不得,幸亏老奴一向留意也没能赶在殿下前面。”
景蕴说完便往安阳伯府赶去,朱嬷嬷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谁知惠宁长公主内心挂念着景蕴先前所言拯救之事,实在没有表情与武定侯老夫人谈笑。
惠宁长公主一听顿时不欢畅地沉了脸,却也不好再多说甚么,只得点头道:“既如此,让他返来当即来见。”说完便回身朝韶华殿走去。虽没说甚么,但身边儿这些个服侍的人,却都不难从其神采间,发觉出惠宁长公主难掩的不愉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