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脸上挂着淡淡讽刺的浅笑,往空中招了招手,弹了弹指,一道白光俄然呈现掠过苏鱼手臂。苏鱼痛得直叫,鲜血很快染红半袖。
“心脏病为急病,病发时肉痛如绞。苏少爷一个月内精气渐失,骨肉萎缩,这但是心脏病的病状?”
“画聊斋受令尊之托,救了苏少爷性命,为何苏少爷反倒对我画聊斋恨之入骨呢?”不见画聊斋仆人,他的声音却在房梁上响起。
待穿过春华门,往西走,站在画聊斋大门前时,步队变成五六十人,前面那些人高马大的壮汉杀气更盛。
“苏少爷在我画聊斋捉鬼后一夜病愈,形如凡人,这又如何解释?”
“好好好!”画聊斋仆人连呼三个好,“我画聊斋明天就当个走江湖的杂耍子。”
江临浅笑问道。
无腰无脚还能活着,用高超的医术来解释勉强能让人接管。但这美人身上没系半根丝线,却能自在在空中飞舞……这……恐怕真不是人力所能为。苏鱼目瞪口呆、张口结舌,视觉的美感和精力的打击让他说不出一句话。
苏鱼脚步磁铁般被吸引畴昔。门后还是是长长的走廊,走廊两旁却朝气盎然,美人蕉刚抽芽,茉莉、美人和紫薇各处都是,随风飘来阵阵异香。大夏季地,这气象太奇特了。苏鱼抓紧了脚步,心头的猎奇和镇静愈发收缩,这走廊绝顶恐怕才是画聊斋的老巢,敢情他们是躲在这里头了!
“既然你承认,就给本少爷出来,我倒要看看你这神通泛博的画聊斋仆人究竟长如何一副嘴脸!”
窦秋雨慈爱一笑,握住苏鱼的手道,“没端方,从西洋都学坏了。不要混闹,听你父亲的话从速回家。我头疼得很,回家替我揉揉……”
苏鱼一声令下,五十几号人举起棒子便砸,硬木做成的桌椅一下子粉碎,雕花雕栏和窗户更轻易散架,有人瞧着实在没甚么东西砸了就去院子拔干枯了美人蕉。整座画聊斋响起乒乒乓乓的敲打声,春华门卖鸡蛋的大妈都听得一清二楚。
江临见状并不禁止,只是笑道,“造物奇异,这人间多的是我们不体味的事,万物皆有灵,人类不过是戋戋一种。天下运转自有规律,能摸清规律的冠名以科学,不能用规律来解释的一定就不存在。苏鱼,你连日所见我画聊斋并非在装神弄鬼,而是实在产生的,你信也罢,不信也罢,画聊斋并不强求。但存在便是存在,没法抹去。本日画聊斋所见,你不成鼓吹出去,不然会害了胡姬的性命。去吧,去吧。”
画聊斋仆人收回一阵沉闷的笑声,像是强忍着笑意。
“父亲……你如何会在这儿?”
李白当年见到的胡姬当真是面前这胡姬?佛经所言母夜叉,好大布施,心善貌美,竟然真的存在!苏鱼一惊,心下震惊非常。面前这气象是真是假?他又狠狠掐了手臂一把,方才的伤口还是模糊作痛,这并非在梦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