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嬛松了口气,悄悄瞥了梁靖一眼。

冯氏坐在中间,将小丫环端来的糯粥小菜挨个摆在他跟前,待屏退旁人,又低声道:“刺杀的人有了眉目,明天脱手救我们的呢?这魏州城里能打败秦骁的妙手未几,他又不留姓名,不知是甚么来头。”

她本来跟冯氏站在甬道旁,看那满架盛开的紫藤,见谢鸿和梁靖并肩而出,立即将目光凝在谢鸿脸上。比起今早刚见时的愁眉收缩,他看起来贰心境甚好,步下台阶时还回身叮咛,“既然伤势未愈,便放心疗养,旁的事不敷挂怀。”

“放心,我晓得轻重。”谢鸿感激他美意,慎重承诺。

待玉嬛过来,便又叮咛,叫她这些天别往府外跑,若跟冯氏出去赴宴,旁人问起此事,也须闭口不言。

梁靖不觉得意地挑眉,唇角微动了动。

伉俪夜谈时提过无数回的人就站在面前,面貌出众,威武轩昂。

梁靖,梁晏平,本来是他!竟然是他!

谢鸿临时不知梁靖秘闻,将他瞧了半晌,终是一声感喟,暂未多言。

难怪当初听他报出“晏平”这名字时感觉耳熟,必然是梁元绍偶尔提过一两次。

何况,如果跟谢家有关的人,这会儿早该跟他流露过动静了。

“梭子岭!”谢鸿惊诧之下,声音突然举高,又敏捷压下去。电光火石之间,有个动机窜起来,他看着梁靖,不成置信,“明天那小我……是你?”

梁靖还是那副清冷姿势,微微躬身,“多谢大人。”

……

他曾在魏州做过两年长史,交友过的武官也是有的,但都不及秦骁悍勇。

饶是谢鸿宦海沉浮多年,见过很多风波,瞧着面前剑眉修目标梁靖,也是震惊得久久不能回神。

谢府重归风平浪静,内里的巡查却日趋周到,刺杀的案子担搁了数日,待蒲月中旬,是以案而提早出京的永王到达魏州。

梁靖瞥了玉嬛一眼,她就站在冯氏身边,沐浴着晨光,柔嫩的眼神里有那么点威胁。

但是……谢鸿扫了眼外间常备的药箱,“你的伤不是还没病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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