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无风天然听得出话下的一褒一贬,一改咄咄逼人的傲气,躬身低头,应道:“是!师父经验的是,弟子讲错,甘心受罚!”

有弟子羞恼道:“你又是甚么玩意?华山将来,是你能说三道四的吗?”

宁为玉道:“年青人一时心急讲错,在所不免,略加提示或小惩大诫便可,屈师兄不必如此大动肝火,面壁半年或许重了!”

除了宁为玉,另有五人,看面相,都是四五十打底的偏老中年了。

两人都意有所指,却都话到三分,概不说透。

宁为玉道:“都聚在这里做甚么?珊儿云溪留下,其别人有事的做事去,没事的练功去,别的方才张嘴辩论过的,今晚将《太上老君说常平静经》誊写二十遍,明日给我查抄!”

屈无风自出江湖,所见很多是欺世盗名者,有些名誉极大的豪客,到他手上不过几剑之事,剑神幽星夜名声虽不小,屈无风却始终以为纯属夸大其词,感觉她的武功或答应论一流,若说周天尽圆却毫无能够。

宁为玉叮咛道:“珊儿,你送……”

一人幽星夜几年前在衡山之上见过,叫甚么忘了,只记得是嵩山剑派的十二金刚之一,另有一人与他站在一起,且穿着极似,明显制式着装,应也是嵩山之人。

幽星夜不动声色在几人身上转过目光,心中奇特,屈不就几人来者不善已经无庸置疑,嵩山与泰山的人既是他邀来,理应沆瀣一气,如何眼下这看着却反倒与己方更其乐融融了?

说话的魁伟老夫就是屈不就,道:“师妹此言差矣,长幼有序,师长如何,哪有他这后生长辈来置喙的事理?该罚当罚,可不讲甚么年青年长。”

宁为玉道:“陆师兄这般说,可就折煞小妹了。”打趣过后,就叮咛道:“云溪,带三位师兄去东院客房安息吧!”

屈不就哈哈笑道:“不错,身为师长,自当榜样,若没做到,纵为师长,也该引咎自革,自省其失。”

宁为玉对嵩山泰山的三人道:“三位师兄远道而来,想也累了,无妨先去客房稍事歇息,至于那所谓见证之事,待拙夫返来再谈不迟。”

倒是身后的两个师弟,一个无法感喟,一个无法苦笑,却都没插手此中,反而叫过几声稍安勿躁或安慰师兄不要置气,不要意气用事,可惜两边都无人服从!

一群华山弟子武功或许还算平常,可嘴上工夫却决然不差,同仇敌忾,纷繁出言反击。

他声音很大,掺上了内力,一吼出,剑气堂外叽叽咕咕的辩论当即被压下,他是师叔,是长辈,又夙来峻厉,大师也不敢辩驳,顿时开口。

宁为玉苦笑道:“屈师兄说那里话?都是一家人,谈甚么容身不容身的?”

或是道:“你这么瞧不起女人,是不是该连你老娘也瞧不起了?如此对得你生你的老娘吗?”

他们在屋中,可也都是功力极深之辈了,剑气堂大厅就那么大的处所,门也未关死,内里的动静天然听了一清二楚,也清楚委曲,起码他是如此。

虽话不好听,可屈无风自认无措,这下引来公愤,也不害怕,反而气急,当即回敬,一人激辩群英,不入下风。

不过话还没说完,屈不就便挥手打断道:“师妹不必操心了,虽说二十年没来过,可华山的路我还是认得的,本身去便可……无风,你们随我来,我趁便带你们认认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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