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卖完了,时候尚早,王氏和沈华就在港口随便逛逛,路过几条渔船的时候,就见一个妇人拿着石头在砸小鱼小虾,虾肉虾壳鱼肉混着泥土血乎淋落的。
“这么点要两文钱?!”沈华嘟了嘟嘴,笑着说,“大婶,不如你把四周的小虾都收来,我要养着玩。”
海生尝了一口,咸了点,吃着还行,可他还是惦记取之前那种,说道:“我家爷嘴可刁,这个怕是不入他的口,大婶,我拿一块给我家爷尝尝。”
海生抱起两个小土罐说:“大婶腌菜做得好,咋不考虑来这开个腌菜铺子?”
沈华嘴角咧的大大的,完整不粉饰内心的欢畅,“这儿一起,连竹篮子,三文钱?”
夏寄远瞥了他一眼,“你这是质疑爷说的话?”
沈华看着澡桶内侧浮烤的一圈一圈的油泥,实在不忍心坐出来洗,就着送热水的盆,用舀子浇着洗了澡。她边洗边愁,住在镇上的时候,王氏是宠着她的,每天早晨都给她烧水沐浴,回沈家沟可如何办?
沈华闻名誉去,也笑着对他挥了挥手臂,应道:“我娘在呢。”
王氏眼巴巴的目送海生跑回船上,看到船头站的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年,因为有些远,瞧不正切对方脸上的神采。
和卖榨菜一样,用背篓装着去聚海镇,此次春溪没跟去,吃的不好住的不好,还不如留在家里。有她在家,王氏把春河也留下了,只带了沈华。
王氏瞧着对方穿的面子,买那么多代价都不还,连送几句夸奖,“千好百好都没有有个孝敬儿子好!”
沈华摸了摸三百两的位置,豪气的说:“今后我们家都吃细盐。”
王氏递上一小块乳黄瓜,“之前腌的卖完了,现在过了菜季……小哥,尝尝这个,味儿也好的。”
王氏是庄户人,一辈子就在家和田两端转,开铺子那是想都不敢想的,没有胆量没有自傲,她连连点头说:“别白瞎了银子,买卖哪是这般好做的,咱就不是做买卖的人,不成不成。”
妇人“嘿嘿”笑了声,利落的起家,“行啊,小女人等着。”转过甚的脸直撇嘴,海虾还想养着,一看就不是聚海镇的人。
王氏笑了笑,“小哥谈笑了,我一个妇道人家,哪有那本领,不过是家里多个进项补助助补。”
王氏含混的应着,“嗯,离这也不远。”
此次乳黄瓜卖的没有榨菜好,本来两人觉得要卖不完了,第二天竟然来了个大户,将剩下的全买了,说是家中老太太喜好这个味儿,也探听了住址,说再腌菜还送来,有多少要多少。
当天早晨在沈华的激烈要求下,王氏要了一个单间,内里粗陋的和通铺也差不了多少,独一的辨别就是有一个澡间,还免费送热水。
果断不能再住大通铺了。
一个月时候过起来很快,酱菜就只腌了乳黄瓜,香菜心和萝卜丝另有宝塔菜不在季候,豆腐乳缺质料也做不成。
在回沈家沟之前是腌不好了。
海生想了想,“苦瓜,菜瓜,水瓜?”
说者偶然,听者成心,沈华过来的时候听到开铺子,倒感觉是个好主张,一年四时都有分歧的蔬菜能够腌,顺带卖点米汤粥,窝头、包子、饼子王氏也都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