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婆子插着缝从速上去一把抱住春河,“老迈,快放手,你再勒着孩子!”
见状,沈成翠安抚她说:“大哥家的不可,你再等等,这么多年都等了。我和你说,老二老三家的你也都别想,老四要结婚了,我听娘说,老四要娶花荷。我们小时候还带着一处玩的,这丫头打小就财迷,你如果肯舍得钱,到时候过继她的,另有些能够。只是,咱爹那关怕是不好过。”
陈氏听出他是在说大哥的脾气,也跟着叹了口气,“也不怪大嫂寒心,要不是娘,春河那一口气回不上来……”她现在想着都有些后怕,春河如果再有个闪失,大嫂怕是真熬不下去了,“你是他兄弟,常日里也劝劝。”
……
“好了好了,这下好了,没事了,乖孙子,打疼了吧,阿奶坏,是阿奶不好,阿奶给你做蛋羹吃。”沈婆子也被吓得够呛,紧紧抱着春河指着沈成才哭骂,“你有啥气冲着我老婆子发,小河才多大的孩子,啊?你这是要我的老命啊……”
周贵巴不得早一步走,这鸡飞狗跳的比他家都热烈。
第二天一早瞧见了那么些肉菜,春溪笑的眉眼弯弯的说:“娘,咱家今后是不是顿顿都能吃肉了?”
陈氏躺了半天也不见丈夫上床,翻过身来看,笑了笑,开解他:“一家人哪有不吵架的,大嫂二嫂也都不是不明理的人,不过是因为大山现在受伤,大嫂又刚好没了一个,内心不痛快这才闹起来,过些日子就好了。”
春河屁颠颠的跟在王氏前面,去井边洗菜,去厨房切肉,去屋里拿白菜,豆腐。直到肉下了锅,他才咽了咽口水问:“娘,你做啥吃的?”
爹分歧意,她能明白,大嫂为啥分歧意,沈成兰支起家子问:“为啥?大嫂生的是长孙,有没有春河,她在咱家日子绝对不愁。别看娘一开端不喜好她,现在日子过下来,娘是啥态度,咱都看在眼里,爹娘都喜好她,她另有啥好担忧的?”至于她爹,她猜到了爹不会等闲承诺,不然她早开口了,这头不给个肯定答复,她都没敢跟丈夫说。
等王氏带着孩子回到镇上,春山和春溪已经睡下了,等沈华和春河也上床睡觉后,她在炕沿边上盯着脚后背坐了很久,直到脸上的泪痕都干了,她才缓过神来,用进水洗了把脸睡下。
夜里沈婆子带几个妮子住东二间,沈老头和李海生睡正屋,沈成兰和沈成翠住东屋,沈成梅也跑过来,跟两个姐姐挤在一个炕上说话。
沈成安把陈氏搂进怀里,“咱不是长房,有没有娃都没事,没有,我也守着你过。就是分炊的话,大哥那边的好处咱怕是享不到了。”
沈成翠躺了归去,看着房顶发了会愣,渐渐的说:“大姐,你歇了心机吧,大嫂不会同意的,咱爹更不会同意的。”
沈成安侧过脸看她,感喟说:“总觉得大哥中了秀才,家里今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另有啥可闹的。”
提起这个,沈成兰止住了哭,她也就是宣泄一番,哭完了这一阵心头就好多了,她顺了顺气,把在内心藏了好久的事说给mm听:“翠儿,你说的我早想了,这过继别人家的,将来如果忏悔了咋办?我知心贴肺的养大了,到头来帮别人野生了?还是得过继咱自个家的,我才放心,即便将来孩子晓得了,不认我这个娘,但我到底还是姑姑啊,这血缘干系断不了,你说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