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悦微怔,对老者拜了拜:“敢问前辈尊号?”
“然也。”
因为我猎奇啊……秦悦找了个公道的说辞:“长辈先前看中了山顶的玉髓,只是想解阵取玉罢了。”
幽蓝色的火光跳动着,映着老者的神情带了一丝讽刺:“你若不贪求机遇,为何要进这个阵法。”
柴新目光刹时敞亮了很多,连续问了几个关于修行的题目,老者都一一答复了。
“他进阶仙渡后就以沧镜为家,在彼处搭建过一个板屋。”老者想了想,俄然面带孔殷之色,“你但是见过他?”
秦悦嘴角抽了抽。这景象和她刚才的构思完整不一样嘛。她也当真地想了想,感觉那所谓的“飞升契机”固然诱人,但此后如果********地帮这位老者复仇,修仙定然会少了很多兴趣。遂婉拒道:“长辈并不贪求多大的机遇。”
老者看着秦悦,慈眉善目:“你可有甚么猜疑?”
“恰是。
他的语气听上去极其自傲。柴新期呐呐艾道:“敢问,前辈……前辈是何修为?”
秦悦看着老者身侧照明的蓝色火苗,毫不在乎地说道:“若我所料不假,前辈现在只余一缕残念。莫非另有甚么绝招逼我应下此事不成?”
“本座生前已达仙渡期。”
“按照长辈的判定,莫云确切已经登仙了。”
柴新深深地看了一眼身侧的女修。进阶结丹期者众矣,但多数都会用上一两百年安定修为,再花上一两百年的时候寻觅进阶之法。到告终丹中期,少说也有三四百岁了。她现在竟不满百岁……这是多么的惊才绝艳?北川大家皆是如此,还是唯她一人机遇深厚?
“命当如此,合该如此。我之错误,与人何尤。”老者满面苦楚,俄然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眼角竟然滴下了两行浊泪。他费经心机,想挑出道行、心性俱佳的修士替本身报仇雪耻,现在看来,倒像是一个笑话。构造算尽,工夫枉使。
秦悦堕入回想,好久才不肯定地问了一句:“前辈刚才所说的仇家‘莫云’,可曾去过北川沧镜?”
老者并不惊奇柴新的答案,只是用讽刺的目光盯着秦悦:“这个阵法庞大庞大,阵中有阵,阵阵相干,你觉得你能解阵?真是幼年浮滑。”
秦悦敢在仙渡期前辈面前妄言有两个启事:一来,先前的阵法、灵宝,既磨练智力又磨练才气,清楚有遴选之意。二来,自这位老者的身形闪现,本来的迫人的威压就消逝了,恐怕他已是强弩之末,不必害怕。
“长辈大胆,前辈煞费苦心将我们二人引至此处,恐怕并不是只想答复我们的迷惑吧。”
“一日不成解,可试一年。一年不成解,可试百年。”秦悦也不是知难而退的人。
“刚才诸灵宝,可为前辈所留?”
“你不必操心机寻阵眼了,阵眼就在此。”老者捏住那点一闪一闪的蓝光,“你这个女修,资质出色,才干过人。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老夫固然赏识你,但还是劝你此后不要锋芒毕露。你喜好山头那块玉髓,老夫就赠与你,权作你奉告莫云动静的谢礼。”
“择长。”老者松开了蓝光,蓝光垂垂暗淡,但老者的衣袍上却沾上了幽蓝色的火苗。本来这是一个以元神为祭的阵法,阵眼一破,元神也就跟着烟消云散了。
秦悦很想问他当初为何白白坐化,但终究还是没美意义问出口。想了又想,才道:“其间阵法,皆为前辈所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