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忧沉吟。
“别装了。”柳知谦走近了几步,“且不说你先前用心泣泪抱怨惹人怜悯,单说你最后那一摔――我但是看得清清楚楚,你是用心跌倒从而坐实陈茵的罪名的。”
他是出于大局才如此考虑。明天众弟子云集此处,若陈茵不受一些惩戒,就难以堵住那悠悠众口。到时候不但是她,还要扳连全部陈家申明受损。为今之计,只能先奖惩她,再做其他筹算。
柳知谦一步一步地走上前,把事情娓娓道来:“弟子外出之时,刚好遇见了这两个女修。这个名唤陈茵的少女确切有击杀同门之举,还口口声声说她是陈家人,有好几个做观云宗长老的长辈,门中没人能何如她。”
净忧亦是畅怀,心想:“这个丫头倒替我说了回绝的话,胆识不错,嘴皮子也短长得很。最最可贵的是,她还不惧元婴修士的威压。”
本来世人见两方据理力图,对峙不下,都心存疑窦,对陈茵暗害同门之事将信将疑。但柳知谦这话一出来,世人立马信了几分。若非究竟如此,那试问一个结丹修士,如何会去平白控告一个炼气二层的小修士呢?
她方才把话说完,四周世人又开端窃保私语。很多人都谈及了陈氏族人平日横行霸道的例子。辰音垂首,看似有些惊惧,实则正在偷笑不已。
他想是这么想,但真要回绝之时又唯恐伤了相互脸面,只好保持沉默,暗自想着合适的说辞。
“确切不该。”柳知谦表示了附和,而后接着说,“不过你不但喜好操纵本身,还喜好操纵别人,连我都被你操纵了一把。这笔账,你我如何算?”
陈进扫了她一眼,带上了元婴期的威压:“茵儿犯了错,天然是要奖惩的。”
辰音偷偷瞄了一眼纸上的字。这类笔墨和她平日见到的大相径庭,但也不知为何,她就是认得这些字,晓得每一个字的含义。
“师弟感觉那边没有查明?”净忧掐住他的话,“我倒是感觉,此事证据确实。陈茵,确切蓄意殛毙同门,应遣入侧峰面壁思过。”
辰音连连摇首:“你说我诬告你便也罢了,摆布我人微言轻,担个恶名也无妨。但这位前辈光亮磊落,句句失实,你可不要玷辱他的申明。”
好久以后,又传来了一声轻叹:“但是,以暴制暴,究竟对不对呢?我修的仙道,还是害人之术?”
柳知谦非常讶然:“我可没说半句谎话。你还道,就算是掌门净忧道君,也要让着你的叔爷爷。你杀小我罢了,算不得甚么大事,底子不会有人见怪的。即便是掌门,也管不了你。”
陈茵瞪着他:“你胡说!”
陈进又拜了一拜,一脸诚心:“还望师兄成全。”
“你说柳陈两家有纠葛,还说不会放过他们。”辰音抱起双臂,正视柳知谦,“陈茵是陈家的小孙女,你替我作证说她冒犯门规,何尝不是在抨击柳家?”
她赶紧伸手捡了起来,心道:“幸亏当初用一块碎布把它包好了,现在倒也不至于摔坏。”
辰音回身:“那就不必谈甚么算账的事了,你就当我们已经两清了吧。”
陈茵内心既难过又委曲,看着不远处眸光沉寂的辰音,她一时气急,就跑了畴昔,狠狠地推了辰音一把。
陈茵回顾看了他几眼,俄然指着他和辰音大喝道:“你们二人是旧识!你们联手诽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