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悦飞得更快了,远远看去,就像一道瞬息即逝的亮光,底子看不清人影。
画卷载着秦悦飞遁,天雷跟着她的身形极速挪动,能力不知不觉地消减了很多,最后一点雷光被琴音渐渐化解了。
木莲方才接了几道雷劫,已然深受破坏,是以当今没飞多久就垂垂慢了下来。与此同时,一幅画卷主动从秦悦的袖子里飞了出来,代替木莲踏实在了秦悦的脚下。
秦悦循名誉去,正瞥见华殊立在不远处,颀长的身影配着嘴角似有若无的讽笑,竟然出人料想的调和。
现在还剩仅仅两道天雷。
秦悦倒没有甚么毁伤,掠影琴却不慎被劈中,琴声蓦地变得锋利起来,像是在痛呼。
不过,灵力固然未曾断绝,心神却有些倦怠了。脑筋一片浑沌,只晓得机器地向前飞。(未完待续。)
现在还剩六道天雷。
秦悦自是晓得华殊只是避着雷光,一时没有追上来罢了,一旦劫云散尽,渡劫胜利,他必然会快马加鞭地赶上来。届时她恐怕不但是被关着这么简朴了……
音攻之道,在于“攻”之一字,在防备上就减色了很多。但人常道,打击才是最好的戍守,秦悦深觉得然,借用掠影对峙天劫也不是全无事理。
秦悦一边飞一边拨弦,转头看了一眼,见华殊离她另有一段间隔,顿时心安了很多。
心道:“宗门安然,华殊必破不了守山大阵。惹不起还躲不起嘛,我避着他,看他能奈我何。”
除非她在六道雷劫结束之前,赶到木摇宗。
此去木摇宗起码需求几天的工夫,戋戋六道天雷何至于用这么长的时候?更何况路上还要避雷挡劫,速率必会大大缩减。
秦悦顶风而行,广大的袖摆向后扬起,仿佛伸开了一对墨翼。滚滚劫云一起跟来,层层叠叠的雷光隐在云层之间,躲藏着惊天动地的澎湃之力。
只是现在得空细细品鉴。华殊还在前面穷追不舍,头顶另有雷光四溅,兼顾尚且难顾。
秦悦仓促看了一眼,模糊感觉画卷上面的图案有了纤细的窜改,本来只是暮气沉沉的山山川水,现在看来仿佛活泼了很多。
华殊见秦悦遁走,不紧不慢地追了上去。雷劫还在噼里啪啦地落下,他天然不会靠得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