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秦悦早就推测了这一幕。
当务之急,自是尽快分开,免得真的等来了一个十品的大妖。秦悦略一考虑,便甩了一道灵刃迎上,另一手缓慢地搭出了一个阵法。
就在这时,一只九品乾鹤的眸子俄然褪去了血红,转而变成了一片腐败,它长唳一声,停下无停止的进犯之举,脑袋朝着秦悦,喃喃问了一句:“你,为何……”
秦悦望了眼半空中金光闪闪的两只乾鹤,略一犹疑,便立马回身畴昔,襄助启涵。
启涵不由悄悄称奇,只道这位墨宁前辈手腕通天,任凭甚么恶兽都能清算稳妥。
方才翡翠还特地叮咛了她,乾鹤是适应造化的祥兽,杀之或损福缘……
启涵反倒忏悔起来:“原是我思虑不周,才导致前辈身陷前后夹攻的险境。又唯恐前辈自顾不暇,委实不敢打搅。”说完下认识地转头望了一眼,便见先前五只金翅异兽仅仅剩下两只,还一动不动地待在不远处,灵巧得很,毫无过来厮杀的意义。
秦悦在它眸色窜改的那一刻便做好了筹办,现在不慌不忙地扔出了一个方才算好的困阵。这个阵法埋在一块碎石里头,她本是顺手一扔,谁知恰好砸在了那只疾飞过来的乾鹤脑袋上。
秦悦看得目瞪口呆,颤巍巍地问了翡翠一句:“我是不是把那吉祥之兽给伤了?”
半晌以后,两只八品乾鹤身形一转,并未冲秦悦飞来,而是径直向下飞去。
秦悦本想再说启涵几句,嘱他今后非论碰到甚么险境,都要事前知会一声才好,听了这般懂事的应对,反倒甚么责备也说不出口了。心中暗叹:“华殊那般恶人,也能有如许一个资质卓绝又稳妥知礼的孩子。同为修仙之人的后辈,青漪的孩子却身为灵根,连引灵入体、迈入炼气都做不到……唉。”
秦悦灵力丰沛,应对自如,对启涵却略有责怪之意:“你不堪敌之如何不说?万一出了甚么事,我如何向东笙掌门交代?”
可惜话还没有说完,猩红色的眸色又闪现了出来,扇着翅膀悬在半空,蓦地爬升,朝秦悦冲了过来。
秦悦的神采板滞了一会儿,很快复苏了过来,运灵结出几个法印,筹算同剩下的乾鹤决一死战。
那几只乾鹤也不傻,固然兽瞳内里都充着血,看上去已然失了明智,但它们好歹也是升至八品九品,通人言、辨人意的高阶大妖,天然看得出来秦悦一向以困代攻,明显不欲取它们的性命。
也不知是不是幻觉,她仿佛瞥见那几只乾鹤的妖瞳正由猩红转为墨色,仿佛规复了明智。
她这么一愣神的工夫,便有几只玄鹰腾空飞起,来势汹汹。启涵忙喊:“前辈谨慎!”
不过另有两只乾鹤留在了这儿……一只八品,一只九品。秦悦不敢掉以轻心,手上仍掐着方才的法诀,一双眼睛却在谛视着乾鹤的一举一动。
估计那乾鹤也是一阵头晕目炫,竟连翅膀也忘了扇动,直直地坠了下去。
对待玄鹰,天然不必像对待乾鹤那般谨慎翼翼。这个阵法不但是个困阵,更是一个杀阵,就等着那几只自命不凡的八品玄鹰前来自投坎阱。(未完待续。)
实在这里最为担惊受怕的便是翡翠。它修为虽有八品,可倒是其中看不顶用的绣花枕头。真要论起来,还不如元婴中期的启涵。它闻言谨慎地探出了半个脑袋,便见五只乾鹤只剩了四只,一齐恶狠狠地瞪着秦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