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影怔了一瞬,旋即拜了一拜,应道:“是。”慢吞吞地走开了。
承影却对劲得很。昔日叶荷总对她和席昭说一些冷嘲热讽的话,现在风水轮番转,总算让她占了一回上风。
秦悦到时,正瞥见承影将一粒丹药揉碎了,喂给那些鱼吃。秦悦笑道:“好金贵的鱼啊,竟要用丹药豢养。”
承影仍嫌事情闹得不敷大,持续煽风燃烧:“至于叶荷道友统共干了这类事多少回……这恐怕数不堪数了吧?现在她连化神期的道君都敢威胁,可见是轻车熟路,无所害怕啊。”
秦悦松开她的手:“承影活泼开畅,从不与人树敌,她那般针对你,你可曾想过为甚么?”
“长辈明白了。”叶荷一副谦虚受教的模样。
叶荷低下了头,踌躇了一会儿,又跪了下来:“长辈知错。”
秦悦又是略微不解:“如何这么问?”(未完待续。)
承影在洞府里养了一缸鱼,没事儿就拿一株灵草逗那些鱼玩,看它们不知所措地游来游去。可她现在虽站在鱼缸中间,却只是双眼无神地盯着游鱼,不知在想些甚么。
“起来吧。”秦悦安静道。
承影听得一愣,随后深深一拜:“长辈知错,请前辈惩罚。”
承影闻声声音,赶紧回身,行了一礼:“不过是些浅显的凡鱼罢了,从山后小溪里捞上来的,没甚么可喂的,只好给它们吃丹药了。”
秦悦没喂几颗,又被承影拦住了:“前辈,这些幼鱼不知轻重,喂多少吃多少,您还是别喂下去了,免得把它们撑死。”
“这是辟谷丹,不碍事的。”秦悦莞尔。辟谷丹独一辟谷之用,凡人亦可食用。
秦悦意犹未尽地收回丹药,非常感慨地说了一句:“果然是你悉心养出来的,到处都这么详确入微。我还没干甚么呢,你就这么急了。我若当真喂撑了一条,你岂不是要恨死我?”
“你没有做错。即便方才语气张扬了一些,但她平日里亦轻视讽刺过你,以是也算是情有可原。”秦悦暖和笑道,“更何况叶荷此次确切特别了些,你说她几句,让她长长记性也好。”
“长辈方才不该那般摧辱叶荷道友……”承影细细道来,“当年叶荷入府长住,前辈最为关护她,事无大小地替她办理好……我竟,我竟那般热诚她,真真是罔顾前辈的情意。”
“前辈的赫赫申明几乎毁在你的身上。”承影摇首感喟,“枉前辈悉心待你,你竟这般酬谢她。”
“既然你昔日轻视怠慢她,言语当中亦会摧辱她们师姊妹两人,那就别怪承影本日借此机遇一一还返来。”秦悦替叶荷说了。
叶荷说到最后,又小声地抽泣起来。
承影嘲笑:“现在才晓得错了,未免为时过晚!”
“叶荷毕竟是前辈看重的长辈,我数番热诚她,前辈不免会不欢畅。”承影在内心测度着,徐行走回洞府。
秦悦一听来了兴趣,也拿出了一瓶丹药,筹算体验一下投食的兴趣。承影赶紧拦住她:“前辈,这些贵重丹药喂不得的。它们没有修炼的根底,丹药补得过分,只会适得其反。”
秦悦轻斥:“混闹!”
秦悦看了承影一眼,道了一句:“你先去歇着,我待会儿来寻你。”语气不见喜怒。
叶荷刚想答复,就听秦悦淡淡隧道了一句:“说实话。”她垂下头,毕竟承认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