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已经食了忘情之药,你还不放过我,是不是非得将我逼死,你才肯罢休!”
见秦羌未动,厉竹又将手里的大刀一挥,只不过,这一次不是砍他,而是直直抵在了本身的颈脖上。
不料他开出的前提是厉竹的事,并且,还是让他带厉竹分开。
“你不会到现在还觉得厉竹心中的男人是朕吧?”
“本来如此。”卞惊寒挑挑眉。
并扬袖挥退。
她扬手止了几人,回身入了边上一间空的配房,关上门,靠在门板前面,气喘吁吁,一颗心久久不能安静。
秦羌没有答复他:“本宫找陛下有事相商,可否借一步说话?”
厉竹也停了下来,气喘吁吁,小脸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方才一通乱砍累的,涨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倒是根根崛起,很丢脸。
秦羌只得后退闪遁藏开。
半边脸红得似血,衣服上也是血,另有手臂,衣料破了,手臂也受伤了,还在滴滴答答在往下淌着鲜血。
卞惊寒眸光微微敛了敛,指了指他的脸,启唇:“不痒吗?”
“厉竹是弦音的好友,也是朕的朋友,更是我们的仇人,就算殿下不拿寒毒解药的药方做买卖,这个忙,朕也会帮。”
“不是,本宫是想陛下给她一个身份,不是名分,陛下跟皇后娘娘豪情深厚,弱水三千独取一瓢,本宫又岂会做出粉碎二位豪情之事?”
对这件事,他并不料外,午国天子要杀厉竹,他也不是第一次晓得。
从未见过她如许,秦羌慌惧无措。
卞惊寒再次一怔。
卞惊寒是何其通透一人,又岂会不明白他的意义?
没有人听出他的落寞沧桑。
“厉竹......”
不过,印象中,面前的这个男人一贯清傲,或许这跟他没有经历多少风雨就早早地坐上了太子之位有关,毕竟养尊处优惯了,平素给人一种目中无人的优胜感。
“你走!”厉竹再次哑声嘶吼。
本就胃口不如何好,又加上初来乍到有些水土不平,弦音来到午国的第二日就害喜得短长,将早上吃的点东西全数吐了个洁净。
两隐卫见自家主子,不但手臂受伤,一边脸上亦是红疹密布,就像是涔了血普通,另有胸口的衣衫上,也是点点滴滴的殷红血渍,皆变了神采,作势就要上前对于厉竹,被秦羌喝止。
这是在宣示主权呢,言下之意,厉竹是他的人。
“我没事......”
眸色沉痛,他垂下眼。
“给厉竹一个身份,带她去大楚。”秦羌也不筹办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
痛得他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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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堆栈的大堂碰到,说实在的,卞惊寒一眼还没有认出秦羌来,还是秦羌唤他,他才发明是他,实在被他的模样惊到。
氛围中有衣袂簌簌的声声响起,两个黑衣人从天而降,是暗中庇护秦羌安然的隐卫。
卞惊寒让堆栈厨房专门做了些平淡的米粥送来,又哄又喂,才勉强让她吃了小半碗。
他缓缓回身,下了走廊。
两人消逝。
不测他会有寒毒的解药配方,也不测他会将其送过来给他。
“神医,”仆人上前就筹办搀扶她,见她衣服上都是血,嘴角另有血渍,不晓得是不是伤得不轻,皆甚是担忧,“您如何?”
这还是头一次,见他带着几分求人的姿势。
已经红斑密布,应当是奇痒难耐的阶段,可这个男人却没有涓滴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