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入衣脚步停下,道:“难怪这十年你几位师父对我各式胶葛。”沉默半晌,又道:“这是我平生之耻,我已发下毒誓,有生之年若不能再得回宝刀,那件事亦永不提起。”叹了口气,不再理睬铁清闲,迈步出庙而去。
商辉的刀已至半途,一声轻响,倒是风入衣弧刀出鞘,他左手握鞘,向外一横,半截雪亮的刀锋贴着商辉由上向下的刀滑去。
风入衣沉下脸来,淡淡隧道:“甚么事?”
此言一出,风入衣目光锋利,直视在铁清闲的脸上,两人四目相对,一时氛围大是严峻。
风入衣叹了口气,道:“本来你是‘丹崖六魔’的弟子”还刀入鞘,冷冷隧道:“‘魔刀’燕农的刀法还不敷你学的么?小兄弟,看你资质不凡,劝你一句:那把刀并非吉利之物,你断了取巧之心吧。”
上官璇吓了一跳,眼睛眨也不眨的瞧着,暗道这风入衣好大的名声,倒是半点江湖端方不讲,竟然抢先向一个掉队长辈脱手。
天下的刀法家数浩繁,大多用刀之法讲究狂放狠辣,但风入衣的弧刀刀法却别具一格,刀身半弧如弦月,招式回旋来去,出人料想,刀不及身底子无从判定欲取那边。
但他筹划了这么久的大事正箭在弦上,也顾不得别的,目工夫郁自那一男一女身上扫过,突得收回一声锋利的长啸,声音远远传出去,手中刀劲力灌输,收回嗡嗡的震颤声,直取风入衣下盘。
铁清闲摇了点头:“前辈不想说,那明天就如许,他日长辈再就教。”指了指商辉,道:“这小我,请前辈给我留下。”
铁清闲未在乎风入衣的威胁,也未看神采青白的上官璇,三两步抓住商辉的脖颈将人提起来。
商辉脸一红,转眼惨白,心知风入衣如果内力还在,只这一招自已的膝盖骨必已粉碎。
铁清闲只来得及叫道:“谨慎”扬手将单刀向商辉背心掷出,脖颈被弧刀寒气刺地一痛,低头拧身,猛地向前移出半丈远,这一下全无借力,乃至与他方才掷刀的惯力相左,饶是他使出浑身解数,堪堪躲过风入衣这一刀,也不由气血翻涌,惊出一身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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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璇侧头瞥见殿内高处塑着一个褴褛的金甲山神,两边一个判官,一个小鬼,已经暴露内里的泥胎来。神案前的两人恰是风入衣与商辉。
风入衣一怔,随即明白这年青人竟是高傲的不欲占内力上的大好便宜,哼了一声:“好大的口气,且看有甚么真本领再说”弧刀斜指,“呼”的便是一刀。
风入衣一脱手,铁清闲便飞速后撤,不见他运力,身子一晃向后平移丈许,恰将风入衣一式三刀尽数避开,拔刀在手,却并不抢攻,脚下躲闪,凝神看风入衣神出鬼没的弧刀刀法。
他见铁清闲身法飘忽,两招间已退出丈远,也不上步,弧刀脱手,雪亮如电的一道细线直插铁清闲脖际。
他疾退的身子还未站稳,俄然环跳穴一麻,被甚么东西击中,上身后仰跌倒,心中一凛:“那小子竟敢暗害我”这个恨怨的动机还未转完,一道寒光擦着鼻尖掠过,弧刀又回到风入衣手中,竟还是方才那一招。
商辉一闪念间瞧见弧刀呈现在风入衣的左手,俄然想起先前风入衣刀断吴瘦子的手腕时就用的这一招,却那里是甚么宝刀刀谱的招数,不由面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