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清闲眼中精光一闪,望了上官璇一眼,道:“闫氏兄弟?‘销魂钩’的闫家三虎?他们现在那里?”
孙麻子惊呼:“你……”话未出口,铁清闲手中刀反腕一撩,正中他下阴,立时惊呼声转为惨号。
铁清闲喝道:“闭嘴。”刀尖移到他另一只耳朵上,道:“你领人在这里做甚么?”
铁清闲冷哼一声,刀往前送,小侯爷另一只耳朵也掉了下来。
铁清闲冷冷隧道:“真是失敬”刀尖划过,将他一只耳朵割了下来,小侯爷长声惨呼。
她坐起来,狼狈万分地擦了擦脸上的鼻涕泪水,俄然之间,她抬眼一望,几乎骇掉了魂。
这是上官璇第一次见铁清闲用他那把普浅显通的佩刀在冒死,也是她平生第一次见到如此狠辣的刀法,她曾见过万秀岭上“弧刀”风入衣与人比武,那一次虽令人目炫气浊,但弧刀刀法圆润精密,毫不像铁清闲这般凶恶不留人余地。便是“小刀王”陈青槐,刀法也只是诡异俄然,不似铁清闲这么全然不顾存亡,令人一对上便打怵发慌。
四野空旷,上官璇哭了半晌,只觉内息翻江倒海,忍不住张口哇哇地呕吐起来。她底子未吃东西,吐出的都是胆水。好一会儿方才止住。
铁清闲寒着脸,两刀成果了孙麻子与杨老迈,见那杨老2已死得透了,回身来至小侯爷身前,刀尖点在他面孔上,嘲笑道:“就这么两下工夫,也出来偷香窃玉?”
孙麻子吓了一跳,向后疾退,杨氏兄弟双剑已然攻至,铁清闲一侧头,刺向眉心那剑贴着鬓角刺空,他头也不回,格开刺向小腹的一剑,纵身直扑向那小侯爷。
上官璇一低头,两滴清泪滚落在衣衿上,她勉强忍住哽咽,道:“你害了我,也救过我,师父师娘的仇由师兄们去报吧,我与你恩仇一笔取消,从而后再不相见。”站起家不再看他,向门口走去,听得铁清闲在身后唤了声“阿璇”,面前一阵发黑,狠了心不再转头,走出门去。
小侯爷盗汗汩汩而下,颤声道:“你放了我吧,我寄父是安平侯,你要甚么我都可给你。”
铁清闲也不抵挡,疾冲至孙麻子身前,一刀正攻在孙麻子换招的空地。孙麻子护着小侯爷,不敢闪避,忙变招去封,铁清闲极其俄然反腕一挑,改取孙麻子下腹。
铁清闲眼中闪过一丝惊奇之色,此时刀剑齐至,他得空再攻,一一挡开,目光一扫,回刀直取杨氏兄弟中的一个。
迷蒙夜雾中竟有一人站在她身前,此人敝衣白发,手提长剑,冷冷地谛视着她,鲜明竟是那赵海寻。
混乱当中小侯爷佩剑出鞘,“铛铛”挡住铁清闲疾如闪电的两刀。
铁清闲乌青着脸,道:“这些狗贼,哼,我还嫌他们脏了我的手。”
孙麻子与杨氏兄弟均是临战经历极丰富之人,一怔间均已明白铁清闲心中所想,杨氏兄弟合练一套剑法,多少年共同进退,早已默契非常,铁清闲以寡敌众守多攻少,被这两人从旁管束极其伤害,以是他只一试发明领头之人武功不弱,混战中绝非三两下能制得住,立时改去破杨氏兄弟的双剑。
冷风劈面吹来,上官璇醒了一醒,她内心晓得这一次铁清闲不会再跟来了,黑暗中她胡乱地走着,整整一天水米未沾,满身力量都已被抽干,面前金星乱冒,但这些都远不及她心中刀绞样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