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遥眺望着城门口,轻拉住马缰,可贵主动说了一句话:“不对劲啊。”
那婆子却盯住他,眼睛转了转,俄然“咯咯”笑了起来。笑声如同夜枭,半晌停下来,口里调侃道:“你已发觉是本身家里人做的?咯咯,有没有吓得夜里不敢合眼?就这模样还敢招惹我们二爷,我们二爷武功天下第一,让他来吧,看不利的是谁!”
上官璇明白了连昭企图,心中微动:“没想到她这般在乎风入衣的安危,看来到是微风家牵涉很深的模样,不知能不能从她这里探听到我爹娘和十七寸骨斩的事。”
那婆子一边奋力挣扎一边破口痛骂,此次真得像发了疯普通,各种污言秽语喷涌而出。
上官璇此时真真体味到了这第一世家的好处,点头应允,问道:“我们家的财产多么?”
连昭忍无可忍,扬手一掌打在那婆子头上。
连昭接过茶去喝了两口,向后将背靠上椅子,有些倦怠地闭上眼。
那婆子俄然不挣了,两眼透过灰白的乱发恶狠狠地盯着连昭,咬牙切齿道:“连家满门奸邪小人,你是最无耻不要脸的!”
连昭苦笑了一下:“螳螂扑蝉,另有黄雀在后,那刀不是被你生父得去了么。家里本觉得这把妖刀纵不能用也要把握在手里才放心,谁知最后竟会为人作嫁,长辈们想是气得够呛。”
老仆连真出去将婆子按住,那婆子挣开了伤处,疼得满头大汗,犹自歪着脸暴露牙齿想去咬连真。
连艺摇了点头,道:“城门口如何还盘问上了?”
上官璇想了想,三十年前,当时寄父不过刚十岁出头,长辈们既是用了不但彩的手腕,天然不会百口皆晓,难怪他对那一段旧事所知不详。
那婆子顿了顿,收回一声短促的轻笑,道:“怕了?哈哈,太晚了!恶事做尽终有报,连家就要垮了,垮台了,灭尽了。哈哈哈!”
话虽如此,兄妹两个较着未往内心去,公然进城时连艺只与兵卒低声表白了下身份,几个兵卒立时放行,连车帘都没有撩开看。
连艺赶路极有经历,天气近中午,刚好路过一个县城。
连可和此时前面赶车的连艺是老仆连真的侄儿侄女,最是虔诚可靠,并且传闻连艺的武功亦不在连家双字辈弟子之下。
这兄妹两个早得了伯父的叮咛当着上官璇无需顾忌,连可便有甚么说甚么。
连昭渐渐回过甚来,等她说下去。
连昭不睬她,扬声叫道:“连真!”
连昭不动声色地叮咛道:“顿时安排人,去给风入衣漏个信儿。我们连家抓住了害死嫡长孙的女刺客,是他们家的下人,过段时候便要当众措置,将她大卸八块告慰亡者。”
三匹拉车的都是可贵一见的良驹,憋屈了好些日子,突得撒开了欢儿,跑得缓慢。
连昭深深望了她一眼,苦涩隧道:“……是,‘十七寸骨斩”我不明白,那把刀再短长也不过是件死物,竟然让我连家后辈见者皆亡,没有一人能够活着返来。”
上官璇将手里的书放下,道:“笑话不消讲了,你和我说说家里的事吧。先说一下四哥连景成,我传闻后山有人走了四叔那边的干系学到了高深的剑法?”
连艺沉默寡言,大半天上官璇都未听到他说过一句话。
上官璇手脚发冷,只觉满身血液都涌上了心头,耳听连昭接道:“那是我们连家最式微的时候。直到三十年前,祖父他们使计诽谤了风氏伉俪,两人反目成仇,接踵死去,这事才这么告终。那婆子曾是他伉俪的婢女,风家衰掉队不知所终,谁想到竟然躲藏在我们的眼皮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