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日子过得如此艰巨,丁诚恳打心眼儿里也没有要赶这墨客走的意义。王屋山自古就是轩辕天子祭天的宝地,且这里居住的百姓大多是愚公的子孙后代,民风朴素,民气仁慈,绝然做不出见死不救的事来。
来兴儿身边驰名军士当即喝道:“甚么小军爷!这是我们校尉大人,要称呼将军!”
丁诚恳乍然间这么一现身,倒吓了来兴儿一跳,待看清垛墙后站起的此人不过是一个年约五十岁的村夫,来兴儿才暗自舒了口气,向他探听道:“老伯,叨教这个村庄叫甚么名儿啊?比来几天可曾见过有外人到村庄里来过。”
“蒲州城破虽已多日,逆酋也大多受缚,但是,唯独那伪颖王本人尚就逮在逃,至今不知所踪。不将他尽早缉捕回营,恐怕后患无穷。现在蒲州东西南三面已被官军堵死,只剩下这北面横亘着一座王屋山,一时之间还得空顾及获得。我猜想,颖王多数就藏身在王屋山四周,我们再多费上两天工夫,倘若真被我们撞上,大家都是功一件,也不枉做了一回跳荡。大伙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丁诚恳目睹本身在垛墙再难以躲藏下去,孔殷间没法可施,只得把心一横,不等军士们揪他出来,便从墙后站起家来,怯怯地冲着墙外不远处的军士们说道:“俺们今儿大夙起地闹肚子,刚在这墙后蹲了个坑,可别臭着军爷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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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诚恳见来兴儿银盔银甲,生得好似神仙下凡普通,提及话来又格外的和蔼,心中便不似方才那样发急,乍着胆量答道:“回这位小军爷的话,俺们这座村庄名叫松台村,固然处统统点儿偏僻,但常日里打从俺们村庄里过的人倒也很多。”
只听那位年青的将军又说道:“这处村庄地处偏僻,村庄里的人家倒还未几,大伙儿赶了大半夜的路,干脆先到中间的场院里休整一下,吃些干粮,再入村查访不迟。”
正因如此,当来兴儿偶然入耳到颖王逃脱不见的动静后,他来不及向顶头下属---左军兵马批示使通禀,便带领部下的五百跳荡懦夫风驰电掣地冲出了大营,急于想要抓住这最后的建功机遇,活捉颖王,抢下这桩功来。
一众军士齐声答道:“将军之言,句句在理。我等皆愿侍从将军,缉捕颖王回营,建功受赏。”
丁诚恳一心筹算着到灵都观内找仙姑替那墨客求下一副灵丹灵药来,好尽快治好他的病,早早地打他上路。可那墨客恰好像是赖上了丁诚恳一家,作死作活地就是不肯上山,这么一来,可愁坏了丁诚恳。
乡间人大多怯懦,不肯惹事。丁诚恳听出战马是冲着村庄的方向来的,不假思考,仓猝回身紧跑几步,躲到了村头场院低矮的垛墙前面,盼望着等这一队军士打村边跑过后,再出来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