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笑一问,钱大顺倒变得有些难为情起来了,嘟囔着说道:“你这生不出儿子的小子,还和先前在长安时那样没个端庄,像方才的话也是随便说说的?实不相瞒,关于张大将军在长安被杀,我还在迷惑儿:在逻些时他明显对我说本身甘心终老山林,也不会借助吐蕃人的力量杀回长安去,如何会俄然变了卦?我钱大顺虽没读过几天书,可自问对人间的事理还略懂一二,大将军如若真是改了主张,想借吐蕃人之手为皇后娘娘报仇的话,他这一死还真不算做是好事,起码不必像现在的李承宏那样,充当吐蕃人对于汉人的幌子啦。”
来兴儿不慌不忙地伸手从怀中取出那枚上镌有“神鹤军兵马批示使”字样的官印,朝钱大顺面前一晃,说道:“大哥,你瞧细心了,这是甚么?”
“这话但是大哥你的至心话?”来兴儿收敛起笑容,不动声色地问道。
来兴儿见本身亮明身份后,钱大顺始终心胸惊惧,再不与本身兄弟相称,口口声声只称大人,知贰心中仍对本身与张氏一门之间的恩仇纠葛耿耿于心,没法放心,故意再试他一试,干脆一并解开他的心结,以求不留后患地压服他为朝廷效力,遂直截了本地对钱大顺说道:“大哥,你可知那张谅恰是死在了兄弟的剑下?如果大哥心中仍惦记取张氏的知遇之恩,本日就是大哥为张氏报仇的日子啦。凉州现在吐蕃人的治下,大哥杀了兄弟,不但可觉得故主报仇,还可拎着兄弟的首级去处吐蕃人请功受赏,岂不是一举两得的美事?如许,总强似大哥你冒着生命伤害,在吐蕃人的眼皮底下为朝廷做事吧。”
“哈哈……”来兴儿放声大笑道,“大哥既然思疑到我头上来了,我就干脆再问一句:倘若我真是朝廷派来凉州公干的,大哥你会把我如何?”
素有万夫不挡之勇的张谅大将军竟然死在了来兴儿一个小小宦者的剑下!钱大顺乍闻此讯,的确不敢信赖本身的耳朵,猛地抬开端,直视着来兴儿,问道:“大人此话当真?”
钱大顺勉强鄙人首坐下,面有赦色地应道:“大顺哪经得起大人如此夸奖,前番从逻些返回之时,本想效仿张大将军,藏匿乡间,终老平生,却受吐蕃入侵之累,被逼得落草为寇,本日有幸得遇大人,才如同拔云见日,面前重现光亮。大人但有不明之事,固然问来,大顺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