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不是别人,就是圣上回驾长安后新近册封的宝昭仪樱儿。”来兴儿轻声说出樱儿这个名字,不露声色地察看着景昭的反应。
“当然记得。如何,兴儿,你但是发明了她的踪迹?”景昭一听来兴儿提到了那晚在陕州军宫中行刺本身得逞的刺客,顿时提起了兴趣,目光灼灼地向来兴儿问道。
景昭看他说得火急,遂用手向前一指,应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到后厅叙谈吧。”
两人穿庭过院,直接来到了京兆府的后厅分宾主落座。来兴儿没跟景昭客气,张口就向他说了然来意:“大帅应我之请,已承诺替波护做保,准他随我一同前去凉州办差。以是,呆会儿我走时,请景兄准予我带波护一起走。这便是我找你要说的第一件事。”
待两人并肩走入天井,来兴儿见四下无人,才抬高了声音对景昭说道:“我今晚来衙署找你,是有紧急的事同你筹议,且找个僻静的地儿,我们好说话。”
兴儿抱愧地冲景昭抱了抱拳,解释道:“实不相瞒,直到昨日从皇上那儿领受了前去凉州的这趟差使之前,我还深思着本身亲手将这刺客脸上那层假面具给揭下来。但是,此去凉州,不知哪年哪月才气返回长安,如听任这条毒蛇肆无顾忌地咬人,还不晓得要出多大的乱子,以是特地在临行前登门拜访,想将此重担拜托于景兄你的身上。不过,樱儿当今既已贵为二品昭仪,要找出对她倒霉的证据,在皇上面前将她扳倒,不但非常不易,还要担着莫大的风险,景兄你......”
景昭听来兴儿话里话外犹带有一份对本身的担忧和迷惑,遂成心用轻松的口气对他说道:“对我,兴儿完整不必担忧,莫说她一个新晋昭仪,就是正宫皇后犯了如此逆天大罪,我景昭也有胆量拉她上马。不过,我现在最想晓得的是,你如何会思疑到樱儿头上的呢?”
景昭不愧有“神探”之称,心中虽对来兴儿思疑樱儿便是在陕州虎帐中行刺的刺客大感震惊,但是面色上却瞧不出一丝非常来,只敏捷诘问道:“何故见得?兴儿,宝昭仪但是正得宠的嫔妃,你如果拿不出真凭实据来,恐怕很难压服圣上信赖你说的话啊。”
“景兄,你还记得长安沦亡那晚,娘娘中人暗害,被张谅趁机挥刀劈于马下,你我二人抢过娘娘的尸身,避入大明宫后曾经就那躲藏在暗处,发暗器行刺娘娘的刺客的实在身份有过的一段对话吗?
来兴儿鄙人定决计,筹算将暗中调查樱儿的事拜托给景昭来办之时,就推测了景昭必有此问,现在听他公然问到了思疑樱儿的来由,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重新说了起来。
波护带领着他近几年来调集的一班鸡鸣狗盗之徒,固然在光复长安一役中帮手率先攻进长安的官军杀退了吐蕃军的反攻,立下了大功,可过后波护仍被景昭临时囚禁在京兆府的值房中,等待朝廷对他的最后发落。
景昭自天子回驾长安后,一向忙于保持都城治安,安抚在吐蕃占据长安期间无辜被杀住民的支属,还未顾及上章恳请天子减免对波护的科罚,此时听来兴儿提起父亲竟愿为波护作保,准他随来兴儿一同到西疆公干,遂顺水推舟地承诺了下来。
“目前还没有。”来兴儿先是摇点头,继而抬高了声音,用只要两人能听清的声音向景昭说道,“不过,这些日子我对近几个月来诸多奇特的事前后串着想了一遍,思疑上了一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