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兴儿眸子儿一转,心想:何不趁秘密她俩帮本身找出那蒙面女子?因而信口便道:“不敢欺瞒两位姐姐,小弟确比姐姐早来了半晌的工夫,当小弟行至距那尚服局院门另有百步的地点时,俄然看到一个幕笠蒙面的女鬼打斜刺里飘了过来,飘啊飘的,最后飘进了尚服局……”
“你骂谁是鬼?”锦屏被他激得越愤怒起来,冲过来抬手就要打。
樱儿看到来兴儿胳膊上米粒大小的伤口排泄的赤色鲜红,方才放下心来,她取出方罗帕,边为来兴儿包裹着伤口,边轻声抱怨道:“你也是,好端端地躲在草丛中做甚么?”
樱儿听他说得逼真,拦住锦屏猎奇地问来兴儿道:“甚么蒙面鬼?你在那里见到的?”
锦屏显见刚才两人说的话已被来兴儿偷听了去,不由得又恼又怕,负气说道:“偷听别人说话,该死被蛇咬,咬死了才好!”
锦屏啐了一口,骂道:“鬼才信呢!你甚么时候进了大明宫当差,没出处的,竟躲在草丛里偷听我们说话!”
“大话连篇!”锦屏趁来兴儿一个不备,窜上前一把揪住了他的一只耳朵,“它既蒙着面,你如何晓得是女鬼?我瞧你清楚是在用心偷听我们说话,呆会儿且随我们回宫面见娘娘,看你到时不说实话!”
来兴儿向与锦屏嘻笑吵架惯了,边抬起胳膊任由樱儿察看伤口,边冲着锦屏噘嘴说道:“还是樱儿姐姐待人好,不似你这般不顾别人死活!”
樱儿到底比他们年长两岁,上前抓起来兴儿的胳膊体贴肠问道:“真被蛇咬了吗?当不当紧?”
“来兴儿!”锦屏既惊且喜,冲着来兴儿喊道。
樱儿忍不住打断锦屏道:“我听来听去,莫非那独一一名议封昭仪的便是这夏姓女子?她的家世、出身不但不能与突厥可汗和荥阳郑氏比拟,即同平常的公卿官宦人家相较,也显不出有何崇高之处,莫非……”
樱儿听他如此说,也道:“杉儿她们去了这好久,如何还不出来?不如我们一同出来瞧瞧的好。”
“最奇的是排在世人之末上来的这位,她初时身处世人行列尚没有引发重视,待到单独走近,我听到你家娘娘当时便赞叹道:‘太像了!’我家娘娘却不动声色地问道:‘报上你的姓名、家世?’那女子长着一张瓜子脸,细眉纤目、脸颊上模糊可见几粒淡淡的麻点,姿色实在地算不得出众,听到娘娘问话,她矮身轻声答道:‘小女名唤夏海棠,家兄是云州刺史夏存信。’”
樱儿听到此处,鼓掌叫道:“我猜中了吧。这夏氏并不姓夏……”
来兴儿赶快躲到樱儿身后,举起双手告饶道:“好姐姐,别打,我说的是个蒙面鬼,不是说你们!”
耳畔听锦屏说到云州刺史夏存信,来兴儿顿时来了兴趣:他曾听夏嬷嬷提及过,自已独一的儿子就叫夏存信,“听到她的答复,我家娘娘还未说话,你家娘娘却脱口问道:‘如何?你不姓杨,姓夏?’那女子一脸惊奇神情,不知该如何回话,站在一旁的晋国公忙上前解释道:‘怪不道贵妃娘娘瞧得眼熟,夏氏生得与已故太子妃确有几分类似,提及来,娘娘对她也并不陌生,她姑母便是本来太子妃身边的夏嬷嬷。’你家娘娘抚着胸口道:‘本宫也只是在东宫时见过两次故太子妃的画像,乍见此女,眉眼婉若杨妃重生,一时骇怪罢了,现下细瞧,愈地不似之处更多了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