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河中令使[第6页/共7页]

皇后提到火线战事,太子心想这女人恐怕多数已经晓得本身派人到河中的事了,既如此,倒不如直接在这里把话挑明:“是啊,今儿一早就接到河中军报,火线军心不稳,父皇只怕正为这事犯难哪。儿子已用兵马元帅的名义急调景云丛进京述职,三两天便可到京,到时那郎中如果伴同前来,正可为普弟瞧瞧。”

奇特的是,晌午天子看过军报后不置可否,没有做出任何表示。这使得太子有些悔怨起来,直至现在走在前去清宁宫的路上,他仍在几次思忖着此事。他毫不思疑耳目浩繁的镇静后已经晓得了这件事,只是拿不准那份用心叵测的军报和她有多少的干系。

镇静后看景暄笑容盈盈,不象是晓得家中变故的模样,可言语中又提及家中祖母,心想她莫不是听到点风声,来刺探动静的,遂顺势问道:“暄儿的祖母尚在,很好,不知老夫人高寿啊?”

景暄、婉容二人自太子进殿,便已起家侍立在侧,见皇后指到本身,忙上前向太子见礼。

景暄也还罢了,太子的目光落在婉容身上,仿佛被甚么东西钉牢了普通,心中暗自骇怪:世上竟有这么美的女子!

锦屏一撇嘴:“你说的轻巧,除了太子爷,谁敢在这宫中骑马?你当这是在闲厩院哪!”

“父皇不知。”

景暄听锦屏报说有一军将求见本身,只道是父亲派人进宫来了,心中暗喜,对峙在一旁的王保儿叮咛道:“你去请他出去吧。”

正在这时,清宁宫掌事宦者杨全义出去禀报:两位太子嫔前来存候。

七月初七这一天晌中午分,日头毒得几近要把太掖池里的水蒸干了似的,连秋蝉的嘶鸣声也透着股懒懒的调子。锦屏端着盘切得整整齐齐的西瓜走进了来兴儿的值更房。来兴儿正瞅着窗外入迷,冷不防被锦屏用手在肩膀上拍了一下,惊得跳将起来。

“哦?太子为何不禀明天子后再行决计呢?”皇后的神采阴沉下来。

明天凌晨河中火线传来的一份军报本已令太子堕入莫名地严峻当中,而此时景暄竟去找皇后刺探动静,更令太子心中增加了份烦乱。军报是监军宦者于承恩来的,内容主如果比年交战形成军费严峻不敷,兵士们饥不择食,纷繁盗掘墓冢,靠变卖墓中陪葬品调换衣食等物,河中一带民怨沸腾。前日,即连副元帅景云丛父亲的墓穴也被人刨开,盗取一空,军浑家心摇摆,现在大敌尚未荡平,恐军生内哄,但愿朝廷早为措置。太子与景云丛既有翁婿之亲,又是昔日的搭当,见此中牵涉到他,不能不格外留意,细心读过后,太子不由得惊出一身盗汗:这份军报话里话外都在提示天子,景父墓穴被盗是导致军心不稳的直接启事。这么一来,以天子多疑的脾气,不免会对景云丛产生猜忌,如果景云丛不尽早向朝廷表白对此事的态度,那么结果将不堪假想。情急之下,太子来不及细想,遂派贴身陪侍的傅奕以本身天下兵马元帅的名义急调景云丛进京,又怕景云丛拒不奉调,特地叮嘱傅奕临行前到东宫见过景暄,带封家书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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