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蓦地传来一个扣问的声音,打断了来兴儿的思路。他这时才现,晋国公府门外,不知何时已来了位年过五旬、身材福的红袍官员。
李进忠在府门外正要翻身上马,一眼扫见站在门旁的军士竟是来兴儿,不由又顺口编了个故事说给来兴儿听,内心却顿感惊奇难安。
“麾下拜见大将军。有幸到大将军身边当差,麾下感到不堪幸运。”门边另一侧站着的老黄见到本来的下属,忙上前抱拳施礼道。
来兴儿头一天跟着老黄到晋国公府门前当值,就被凌晨出府赶着去上朝的李进忠撞了个正着。
“李大人一早就入宫上朝去了,大人请他日再来吧。”老黄久在禁军厮混,今先人身着的袍服上一眼即瞧出这是个四品大员,故而话里便带着几分客气。
李进忠动用监门军作为本身的保护,对此,曾有几位好名不怕死的御史向天子弹劾他,请天子治李进忠僭越、欺君之罪,但都被天子强压了下来。≧
老黄在一旁,听来兴儿这一问问得活脱脱像个不晓世情的瓜蛋儿,恐怕招那官员嘲笑,遂自发得是地抢着替那官员答道:“这还用问,也不瞧大人是甚么身份,身上必然带着官凭,又岂是坊门外那几个小子敢拦下的?再者说,大人一大朝晨地便赶着来求见李大人,必然有非常紧急的公事在身,倘若连个坊门都进不来,也太叫人笑话了。您说是不是?”(未完待续。)
“哦,你本来就在监门军?”李进忠闻言偏过甚,高低打量着老黄,明显已想不起来他是何人。
那官员听了这话,一点没觉对劲外和绝望,独自从怀中摸出块蜀锦织成的巾帕,往老黄和来兴儿面前的台阶上一铺,一屁股坐了下去,抹着额角的汗水冲二人说道:“那下官便不走了,就在此坐等李大人回府,也可与两位军爷做个伴,唠唠嗑。”
“回大将军,黄某原在秦校尉部下当差,本年腐败宫变那日,大将军命秦校尉带人诛杀张氏,小的就在此中。”至今老黄仍旧本性难改,逢人便会提起他的这番功业,本日在李进忠面前,天然更不会放过表功的大好机会。
来兴儿虽不非常明白李进忠为何要杀了那位姓秦的校尉灭口,但从老黄咬牙切齿的神采中也可瞧出,明显此事给了老黄极大的刺激。
恰幸亏统统归于风平浪静的当口,李进忠敏感地发觉到,天子固然大要上对他无不言听计从,礼节上也更加恭敬了,但实则仿佛加强了对他的防备。
来兴儿感觉奇特,开口问道:“黄头儿,记得数月前在延英殿旁,我曾听你一口一个李大将军的,叫得非常亲热,如何明天反而像是恨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