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是哪儿啊?我如何会来到了这里?”来兴儿翻身坐起,四下打量着四周,猜疑不解地向骆三儿问道。
来兴儿固然搞不清延英殿掌书是多大的官儿,但是先是见李进忠对本身拉拢威胁,又听天子亲口如此一说,心想这必然是个非常紧急的位置,不由暗吃了一惊。
谢良臣情知天子这是用心把本身支走,有话伶仃同来兴儿说。他是个聪明人,承诺一声出了殿,趁便把侍立在殿门外的两名小宦者也打到了离延英殿百步开外的处所。
“是的,皇上。”来兴儿答复得非常干脆利落。
天子的问话使来兴儿模糊象是回到了两年前,当时在东宫凝香轩中,太子一语道破他清宁宫眼线的身份,令他如坠深渊,现在这一幕又仿佛在延英殿中上演了,但现在来兴儿心中已无惴惴之感。
“那么,传你来延英殿当差的事,你已经晓得了?朕近些日子听景娘娘提及,你不但骑术纯熟,这两年来随她又习学了技击之术,兼之精通文墨,想不到小小年纪竟是个文武全才啊。”
延英殿内只剩下了天子和来兴儿两人。
三天前阿谁黑漆漆的夜晚,来兴儿被吴孝忠强灌着喝下一壶酒,倒头便沉沉地睡去。恍恍忽惚间,他仿佛感觉本身在骑马飞奔,蓦地,面前已是无路可走,呈现了一道百丈深渊,“雪里青”收不住脚,一头栽了下去………
朕视你为可造之材,你好自为之,自少不了一份斑斓出息。”
耳边聆听着天子的谆谆教诲,来兴儿与其说是感到受宠若惊,不如说是愈的感觉猜疑不解起来:至尊无上的天子陛下何故会对本身这么一个初入宫的小宦者喜爱有加?本身才刚一入宫,就遭到这么多人的存眷,此后本身在这延英殿中不知将面对的又是甚么?
“我这是出长安城了吗?你没有把我师叔如何着吧?”要不是亲眼所见,来兴儿如何也想不到骆三儿会和芙蓉搅和到一起。
从当时起,朕便叫人暗查过你的家世秘闻。你父亲来慎行曾颇受先皇赏识,如果不是当年因病留在长安,落入叛贼之手,又不肯以死殉节,被迫出任伪职,受戮于独柳树下的话,你又岂会小小年纪便净身入宫为奴?
“嗯,朕倒是忘了,你既出身于闲厩院,与李进忠少不了有些纠葛。朕来此之前,你们已经先见过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