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下人服从退下后。于承恩方转过甚,笑劝来兴儿道:“小兄弟且稍候半晌,待我写下一道奏折,派军中校尉随你二人一同回京呈奏给皇上。知非、怀贞。小兄弟在延英殿奉差,前程不成限量,你二人还不趁此良机多与他靠近靠近?”
“唔,不知小兄弟是奉了使团中哪位大人的调派,赶回长安报信的?”话一经来兴儿主动挑明,于承恩便径直问道。
来兴儿含着眼泪,用力地点点头:“来慎行恰是先父的名讳,因家慈名讳中带有一‘梅’字,这两句诗便是当年先父作来题赠家慈的。小的心中不解,先父赠送家慈的文房把玩之物,因何会摆在大人的案头?”(未完待续。)
于承恩亲身为二人把盏斟上一樽酒,体贴肠问道:“你们何时分开的逻些城?这一起上刻苦了吧?”
他与科举出身、半道弃文从武的项知非分歧,是地隧道道的行伍出身,提及话来不带涓滴繁文虚礼。且一针见血。
言毕,便命人在当厅备下一桌丰厚的酒菜,对峙要二人吃过饭再走。他说得在情在理,来兴儿和纳玉皆无话可说,只得随于承恩等人退席坐下。
于承恩听纳玉说到来兴儿竟然早在逻些城内时就冒作了睦王,不由劈面前这个生得三分女相的小宦者刮目相看,又见他执意要走,遂叮咛一旁服侍的下人道:“叫人去马厩中挑三匹快马候在府门外,记着,把小白龙也牵来。再取些笔墨纸砚来,咱家要马上草拟奏折。”
蓦地,书案一侧摆着的一方不大但却非常精美的铜镇纸引发了他的重视。
来兴儿明白他这是仍想探听逻些城中的动静,端起酒樽一饮而尽,板起指头大略一算,摇了点头答道:“如何着也有十一二天了吧。长宁长公主的死讯传至逻些城中,大将军纳悉摩欲将使团扣作人质,眼瞅着已经缔结的和亲婚约化做了泡影,为制止因和亲失利引两国间重开战事。我二人这才悄悄混出城,想返回长安求皇上另择和亲人选,重续两国姻缘。”
来兴儿闻听此讯,倒是心中暗喜:如此一来,纳玉就不得反面本身一道返回长安去了。他身负重担,偶然多在此地逗留,遂起家向于承恩开门见山地要求道:“请大报酬我们备下两匹快马,马上就放我们返回长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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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坐在于承恩右的王怀贞此时俄然插言道:“怪道是老子带兵才一南下,吐蕃蛮兵就接连偷袭了我两座隘口。本只当他们摸索神鹤军的真假。本来是吐蕃赞普娶不到公主做老婆,一气之下,要把亲家变成仇家呀。”
“他在逻些城中本就扮做睦王殿下本人,又何必奉人调派。”纳玉见来兴儿犹在游移未决,干脆替他说出了真相。
“小王爷回长安了?”纳玉神采微微一变,单独低下头,仿佛想起了苦衷。
“林树大人,尚敬大人,钱大哥另有使团的百十来名兄弟,他们都身陷逻些城中,存亡未卜。”来兴儿说着。又站了起来,“我早一日回到长安面见皇上,他们便多一分出险生还的但愿。现在酒我已喝过了,请大人允准我俩这就解缆吧。”
来兴儿朗读着掌中这方镌有梅花图案的铜镇纸上刻着的两行诗句,竟忍不住热泪盈眶,声带哽咽地向于承恩问道:“大人,这方镇纸你是从哪儿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