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柳兄这一说,需变更4、五道兵马,这与兵戈又有甚么辨别?”李进忠不屑地嘟囔道。
柳毅意想不到的是,在天子听来,李进忠把锋芒俄然指向曾庆则却有着另一层意义:李宾被杀后的短短三天内,多达数百名宫人、宦者死在了靖宫差房,使得大明宫几近堕入瘫痪,眼瞅着靖宫差房跟着轰轰烈烈焰的靖宫活动落下帷幕不免要被闭幕,李进忠趁谢良臣已死,两位贵妃和吴孝忠都不熟谙宫务之机,将靖宫差房的2、三百名男女差役以弥补空缺的名义安插到了大明宫各处,如此一来,大明宫内大有张党才消,李党又兴的势头。现在,李进忠又要将卖力京畿治安的曾庆则拿下,天然引来天子对他的猜忌。
一时候,一幕幕旧事不约而同地在两人脑海中掠过,令君臣二人相对唏嘘不已。
他悻悻地从座中站起,朝天子拱了拱手,不咸不淡地说道:“老臣天生一条劳累的烂命,别人只须张张嘴,老臣便要跑断腿。皇上、柳兄你们先议着,老臣这就去省里安排清查江陵城,寻觅睦王殿下的下落。”说罢,用锋利的目光盯了一眼来兴儿,竟自顾自地扬长而去了。
飞龙小使是管马的差使,在宦者的职分中又偏于武职,来兴儿满心欢乐地叩首谢恩已毕,从地上爬起来一昂首,目光正与王保儿充满妒忌的目光相接,他冲王保儿做个鬼脸儿,竟玩皮地笑了。
“皇上,皇上。”侍立在天子身侧的王保儿仓猝上前扶起天子。
“启儿休矣!”天子出一声惨呼,瘫软在御座当中。
天子走后,来兴儿正思忖着要出宫一趟,一来为到晋国公府被骗面问一问李进忠关于他母切身在逻些的动静究竟是真是假,二来也为到长宁长公主府找到纳玉,奉告她江陵王人在蒲州叛虎帐中的动静。这时,小宦者庞明嗫手嗫脚走了出去,轻声向来兴儿陈述:“院门外有一名宫人求见掌书。”(未完待续。)
李进忠冷冷地弥补道:“如果真是江陵王,那么他与叛军之间只怕是早就相互勾连上了,不然危不全怎会放心把蒲州城的上万叛军交到他手里?”
柳毅沉默半晌,欣然答道:“臣已身入佛门,岂能再恋尘凡?只盼三年以内帮助陛下得偿夙愿,臣也好今后重归林泉,炼丹布道,安享天命。”
“中书令请自重。”柳毅非常罕见地厉声喝止李进忠道,“太妃和长公主母女甘心为先皇殉葬,这已是天下人皆知的究竟,中书令怎能不顾朝廷面子,无端妄疑!唯今之际,请陛下当即下旨,令驻扎江陵四周的官军接旨后立即进入江陵城搜索睦王殿下的下落。同时,严令虢州刺史务必于二日内刺探出叛军新帅究竟是不是江陵王本人,待此查实后再议应对之策。”
而当听到江陵王投奔叛军的动静后,来兴儿头一个想到的倒是纳玉。从逻些到长安,一起与纳玉相伴而行,来兴儿模糊发觉出纳玉和江陵王之间必然有着某种密切的联络,不知她听到这个动静后会不会当即离京进往蒲州?来兴儿几次地在心中问着本身,每次的答案都只要一个:会。
“当初皇上不肯采取老臣谏言,兵征讨江陵,而是误听谗言,一味对其姑息姑息,才招致明天的局面,现在悔之晚矣。”李进忠不包涵面地痛责道,“那太妃母女必也是知情之人,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