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李腾空回过神来,欲回身进房将他轰出,却见来兴儿手提长剑已从房中走了出来。他也不再征得李腾空的同意,转眼之直接连将小院中的四五间房舍都查了一遍,还是一无所获,遂重新来至院中,冲呆立在上房门前,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李腾空躬身赔了个礼,说道:“今晚多有获咎,他日末将必当登门道歉。末姑息此告别了。”说罢,独自出了院门。
来兴儿不问出李舒的去处,怎肯等闲就走,他立在原地未动,抱拳躬身再次向李腾空问道:“请恕末将军务在身,断难从命。道长既说不知那人去处,那么末将叨教道长,依那病人的病势来讲,他可否接受得起连夜的长途驰驱?原是我们将他抬上山来求道长保全别性命的,关于他现下的病情,道长不会再有所避讳吧?”
江中石得了这传令的差使,非常欢畅,承诺一声,回身便走,走过女道童身边时,还不忘打趣她道:“不是你一个会挨骂,陪着你挨骂的人顿时就要来了。”女道童见他虽一身村民打扮,与那些个军士不像是一伙的,恰好也和那些军士一样讨人嫌,没好气地冲着他的背影叫道:“再要贫嘴,细心着叫你下山道上碰到怪物,被它活吞了去。”
来兴儿出了院门儿,远远地瞥见一二十道黑影从西边的灵都观庙门走出来,朝本身这边走了过来。他凝神谛视,向四周观瞧,想找出灵都观通往山上山下统统的门路来,无法月色暗淡,除了本身和江中石刚才上山来的那条山路以外,竟是甚么也看逼真。
“竖子大胆!”
小院的门“吱”地一声翻开了条缝,从内里探出个脑袋来,借着昏黄的月光,来兴儿认出恰是白日受军士们调戏的那名女道童,赶紧冲她说道:“小道长,是我呀,白日我们抬上山来的那位病人可在院内,他醒过来了吗?”
来兴儿敏捷将十几名军士分红四组,又向静虚子讨了几枝火把作为各组照亮之用,随后一声令下,十几名军士立马分头行动了起来。
来兴儿考虑至此,不由感到一阵懊丧和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