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同仇敌忾[第2页/共2页]

老祭酒体贴肠拍了拍来兴儿的肩头,带着两分歉意说道:“老夫昔日在你父面前忝居长辈,却没法救下他一条性命,今晚又遭蛮寇破城,老夫说甚么也要替来氏一门保存下你这条血脉来。现下时候已不早,吐蕃人只怕已节制了长安城内的局面,娃儿,快从秘道逃出城吧,再不走,可真要来不及了。”

老祭酒见来兴儿一时候心境难以平复,遂转而向江中石叮咛道:“快进屋搀起你家大嫂,与你大哥一同走吧。”又无法地冲院门处的景昭、辛十二娘等人叫道:“瞧在兴儿的面上,你们几个也随我这老主子秘道出城逃命吧。”

你父亲被斩以后,先帝终觉心中有愧,便密传口谕诏准了老夫所请,在这国子监偏僻的小院内为三位先朝的翰林学士立下墓碑,碑上但书姓命,不列官职,以略尽君臣之谊。”

老祭酒捻髯点头道:“娃儿你论起聪明、机灵来,涓滴不逊于乃父当年啊。事情的生长出乎统统人的料想。你父亲酒醒后回至家中,听家人传达了老先帝爷的这道口谕,便仓猝调集家人,想西出安远门,去追逐西迁的銮驾,怎奈当时长安已被危不全叛军攻破,兼之你父亲一场宿醉过后突发疟疾,身材衰弱,耐受不得远途跋涉,当时传闻是你母亲做主,一家人就留在了长安城中。”

来兴儿听罢老祭酒报告的关于父亲的旧事,忍不住两行热泪扑簌簌顺着脸颊淌落下来:自他十岁入宫之时起,这么多年来,他一向冷静地忍耐着别人的恶语相加,顶着顶叛臣以后的帽子在人前人后抬不开端来,有多少个夜晚,他想起本身的出身,常常以泪洗面,彻夜未眠,乃至常怀豹隐之心。直至长安再一次被吐蕃人攻陷的当晚,置身于皇城外一隅国子监内这座不起眼的小院以内,听白发苍苍的老祭酒娓娓陈述当年父亲附逆的本相,来兴儿怎能不伤恸于心,发乎于外呢?

但是,你父亲却并不像世人传说的那样,是至心投奔叛军。他在叛军占据长安的那段日子里,起先称病不出,继而仿效起三国时的徐庶来,不替叛军奉献一策一计,抢先帝率军对长安叛军策动反攻之时,你父亲和其他两位被迫出任伪职学士暗入彀议,为官军送去了叛军在长安城中详细的兵力摆设,能够说在当年光复长安的香积寺一役中,你父亲等三人充当了官军在长安城中的内应,可说是身降心未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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