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萝冷静叹了口气,心想也罢,既然温崇骁已经承诺,应当就不会忏悔。因而也便回身筹办分开。

“这——你说的也是”,青羽如有所思,顿了顿道:“我此番前来是想奉告你,少主已飞鸽传书,彻夜子时他会在这水池边等你。”

“青羽?”姜绾萝将手中的鱼食撒入池中,看看四下无人,方才站起家来,抬高声音道:“你如何才来呀!我都被困在这园子里快半个月了,真是叫每天不该,叫地地不灵。”

“谢就不消了,我做这些又不是为了你。”姜绾萝淡声答着,想了想,又道:“你如果念我的好,就帮我提示你爹,他白叟家还欠着我一个犒赏。”

入夜,子时。

傍晚的云霞将天空涂上一层鲜艳的胭脂,蟋蟀在树坑里窸窣,满树的海棠花开得恰好,水池里间或传出点点蛙声,将军府的规复风波过后的长久安静。

温崇骁听此一刻不敢迟误,便对姜绾萝说道:“不巧宫中有事,你的功绩记下,且等老夫返来再行赏也不迟。”说罢,便风风火火和那侍卫一同去了。

姜绾萝喜不自胜,才想开口提重回正苑的事,却见侍卫来报说宫里传出话来,让温崇骁速速进宫议事。

“算啦,就不怪你了,归正现在我也已经有了脱身的体例。”姜绾萝如释重负地笑了笑,又道:“对了,你明天有没有去后苑,是不是感觉我还挺机灵哒!到时候别忘了在你家少主和夫人那多多美言我几句。”

“方才在后花圃那般开阔的处所,奴婢都闻到这股子香气从三少爷的衣服上飘出来,可见这类香的味道极重。而大人手中的这块玉奴婢刚好认得,是上好的罗兰玉。罗兰玉是最能凝精聚气的,倘如果少爷的随身之物,也该染上浓厚的香气才是,并且一时半刻不会散去。”姜绾萝说罢,又瞧了瞧陈兰手中的玉佩,道:“大人能够闻一闻那玉上,可有龟甲香的味道?如果没有,必是一早被凶手盗了去,用心留在现场谗谄三少爷的。”

“臭丫头,明天的事儿多谢你了”,温长歌的声音变得落落的,看上去心有戚戚。再如何说杜快意也是和他从小玩到大的,若非是被婚事所扰闹得鸡飞狗跳,两人本也是知己之交,现在见快意好端端地遭人毒手,内心也不觉难过自责起来。

姜绾萝早早地等在水池边,固然忐忑不安,但一想到顿时又能看到那张乱世美少年的脸,内心又有点莫名的小等候。

陈兰走后,后苑世人也垂垂散去,晕厥的李妈妈这会子已经被医官用银针刺醒,却还是哭个不住,说本身命苦,年青守寡,现在又没了女儿,可让她如何活。安宁公主并几个小丫环在一旁欣喜着。

姜绾萝并不直接回话,而是走到长歌面前,牵起他的一只衣袖送到陈兰面前,和声道:“陈大人闻闻三少爷这衣袖上,可有甚么味道?”

“少主,是你吗?”姜绾萝小声问道

青羽淡淡一笑,浅声道:“你的事我都晓得了,只不过我被叮咛在正苑守夜,白日到处是耳目不便出来,早晨又要当差实在是没找到机遇。”

陈兰将鼻子凑上去闻了闻,道:“是有股龟甲香的味道,那又如何?”

“这个是天然。”陈兰感觉面上无光,草草对付了过后便命部下抬上尸身,一起撤出了将军府。

“此地不便说话”,上官云天余音未落,单手将她环在臂间,轻巧跃起,姜绾萝被他扯得生疼,却涓滴转动不得,只感觉微凉的夜风吼怒着划过脸颊,直到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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