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晟回过神来,非常难堪地正了正身子,朗声道:“平身,平身吧。”说罢,又叫花公公赐座。
杜公公上前将婉倾打量一番,赞道:“哎呦,这女人身量轻巧,纤腰玉指,咱家这一瞧啊,就晓得是块跳舞的好质料~”
他想奉告她,哪怕只是这一个月的拜别,也会让他感觉不舍,固然他晓得在婉倾慕里,本身还不是阿谁能够携她手,拾她心的人。
日头底下,乐部的掌司杜公公道带着从官方选出的那一百名舞女和乐练习,看到皇上过来,众女子纷繁跪地见礼,杜公公则从莲花台上快步迎下来,一边问安一边将李晟和上官云天请到观舞席上坐了。
“对啊,我亲手做的梅果,统共放了三十颗在内里,如许你每天吃一颗,等吃完了也就能再见到我啦”,婉倾莞尔道。
翌日,静暖的阳光斜射在两道高高的宫墙间,一顶四角嵌着快意流苏的二抬小轿缓缓前行。
“你如何不说话?”见长歌还是寡言,婉倾不由托着腮用心笑道:“皇上此次命我进宫,只是为了对付乌赫王族的朝见罢了,又不是要我去做娘娘,你缘何如此闷闷不乐。”
“皇上,臣为您保举的这位婉倾女人,可还对劲?”上官云天替李晟倒了杯茶,眉间微带笑意。
上官云天在一旁瞥见李晟直盯盯的忘了神,方侧目用心咳了两声,轻声道:“皇上――”
婉倾跟在花公公身后一起行至太和殿,在门前站定了脚,花公公先是着宫人出来通报,未过量时便见那人小跑着返来传二人觐见。
轿撵在锦元宫的偏门内里落下,花公公早已奉了李晟之命候在那边,见婉倾下了轿,忙将拂尘一抖,踏着小碎步迎上前道:“呦,婉倾女人来了。皇上才刚下了朝,这会子正和上官丞相在太和殿说话儿呢,女人随老奴出来便是。”
“本日早朝,冲县驿官快马传书,说乌赫颉的朝见步队已经到了他的府上。”李晟喝了口茶道:“如此算来,不出半月便可抵京,你们可要勤加排练才好。”
话说这李晟本是位文天子,夙来爱好文墨琴曲,是以对宫中文礼各部的修建也都实在花了一番心机。莲花台便是他为乐部演出歌舞专门修建的戏台,超出在御花圃里的静水湖之上,长二十丈,宽为十六丈,台身由天然玉石环砌而成,四周皆刻成莲花的图案,了望去正如一朵盛开在湖心的白莲。
本日在辰辉堂,他虽对婉倾入宫之事欣然应允,但内心却不免有些失落,方才和婉倾面劈面地坐着用饭,几次话已提到嘴边,却又硬生生地咽了归去。
长歌接过绢袋,悄悄翻开来看,见那边面装的是半袋子梅果,“是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