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里,绾萝沉闷闷地看着长歌,说道:“方才多亏了你,不然我真不晓得该如何结束才好了。”

温崇骁听此,忙亲身出来瞧了瞧,大惊:“如何回事?!”

此时安宁公主和李妈妈也从院外出去,本觉得能够看场好戏,却不想跪在地上竟是小巧,也便装模作样地问道:“老爷,可抓到刺客了,妾身真是被吓死了。”

长歌讪讪地应着,让他慢走。

姜绾萝关上窗,回身瞧了瞧那只藏着沾血衣物的箱子,正不知如何是好,却被人从背后一把捂住了嘴,“嘘,别惊骇,是我。”

温长歌也不睬她,只向温崇骁道:“爹,这夜黑风高的,您老带这么多人,恐吓谁呢?”

温长歌?!他甚么时候出去的?!

正迟疑不决,却被长歌抢先一步道:“有甚么大惊小怪的,这是我的血啊。”

温崇骁面色一沉,“还愣着干甚么,快去房里看看!”

姜绾萝气冲冲的目光蜇得她不敢昂首,“深更半夜,你不好好待在房里睡觉,巴巴的盯着我这儿做甚么?”

温崇骁蒙在鼓里,那里晓得这统统都是安宁的把戏,自当是刺客跑了,不免叹了口气道:“都搜细心了,没见到人,也不晓得此人会不会就是当日殛毙快意的凶手。”

温崇骁迷惑:“既然伤了,为甚么不顿时把沈禄找来包扎,还弄到被褥上?”

待房里重新燃起灯烛,竟见温长歌穿戴一袭寝衣,睡眼惺忪地开了门,道:“谁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小巧蓦地怔住,半晌才惊奇道:“长歌少爷,您方才不是出去――”

众侍卫回声进了屋,翻箱的翻箱,倒柜的倒柜,清楚是搜人,却硬是闹出了抄家的动静。

姜绾萝也被长歌弄得一脸懵,但又不知他是何企图,也便不敢多嘴,只沉默着站在一旁先听他辩白。

话音未落,便听房中一侍卫道:“将军,这里有些沾了血的衣服和被褥。”

刚吹了蜡烛想要持续睡觉,俄然听到青云阁内里一阵吵嚷,翻开一条窗缝,竟见温崇骁带着一众侍卫,发兵动众地进了青云阁。

一时打发走了世人,姜绾萝瞥了眼仍跪在地上的小巧,不想打草惊蛇,随便斥责了几句,让她回房睡了。

不一会儿,沈禄到了青云阁。固然他和霍氏也私心打着小算盘,但见面前的情势仿佛和两人先前的预感分歧,遂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得乖乖地给长歌重新包扎了伤口,又给绾萝诊了脉,只道统统安好。

长歌也松了口气,浅声道:“我方才出门时,刚好撞见小巧鬼鬼祟祟地端着药碗从院外出去,走到半路,又瞧见我爹带着侍卫风风火火地往青云阁这边来,感觉不对劲,也便折返返来看看,没想到还真的出事了。”

说罢,便将衣袖一掀,果见手臂上横着一道方才被粗粗包扎过的伤口,裹伤口的布条上另有殷红的血排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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