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爹对董姨娘百依百顺,甄丹琦就不乐意了,她恨恨的朝董姨娘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叫道:“爹,我傍晚要去崇岫书院找启修,我要带她一起去!”

甄灿烂颌首,笑道:“你若不提,我竟然忘了。”

董姨姨点点头,“是西苑的客房,在天将亮时俄然着火了,火势凶悍,扑了好久才毁灭。有几间屋子已烧得脸孔全非。”

“那倒真是路程仓猝,”董姨娘接的不露陈迹,她又以瞻仰之姿,收罗道:“老爷,妾午后要去潭元寺还愿,便是有缘了解,可否带这女人一同前去?寺里烧香很灵,她恰好为她的爹娘祈福求安。”

还是沉默。

“说的极是,”是董姨娘将话接了去,不再究查的息事宁人,泪眼看向甄丹琦,哀声道:“莫为了戋戋小事伤了和蔼,春樱已经如许了,只当作是她惹得二蜜斯不欢畅,咎由自取罢了,只恳请二蜜斯留她一命。”

真是短长,反应如此活络。甄灿烂不由得感慨,‘勉强责备’、‘以和为贵’、‘宽大抵恤’的形象,表示得恰如其分,不愧是董府的嫡长女。

甄丹琦委曲咬着唇,一个字也不敢多说,愤恼的跺了顿脚,冷哼了一声,撅着嘴拔腿就跑。小漪们低着头寸步不离的追上。

“请说。”董姨娘很用心在听。

“自是想看,百闻不如一见。”甄灿烂随便的笑了笑。

此话一抛,谁机警谁就将话接去,无疑就能占上风,她也能不再被诘问。

甄灿烂没有诘问,只感觉这场大火烧得实在蹊跷,如果昨晚她没有被换去南苑的客房,就会藏身火海?

话毕,她随心的道:“打也打了,挨了挨了,即便究查下去,不过也是该不该打,该不该挨。何必太操心,反倒伤了和蔼。”

“既然要听我说,那我就说两句。”甄灿烂悠然的倚在窗前,敞亮的眼睛似浮光般一掠,骤地将目光落向昏倒在冰冷雪地上的丫环春樱,说得轻描淡写,“当务之急,何不先看看她是生是死。如果已死,或扔或葬,依端方速速办了;若另有口气,再这么放着,就成冻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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