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和甄启修惊诧的异口同声,“被抢了?”
“顾嬷嬷,拿给她。”
待董姨娘走出了院后,甄达沉声道:“我找你来,是奉告你全部疗程的药都齐了,带着药归去吧。”
“是,”甄启修走出几步,转头对董姨娘说道:“你无需自责,这事不怪你,也怪不得别人,只怪我没有早些言明对春樱的心仪。”
甄灿烂拿起看了看,纸上的笔迹刚毅有力,排版整齐,药方写得很清楚,用药忌讳写得很用心,都是些平常药材,用量却很讲究。她不知药方的真假,用心道:“我记得她说没有‘紫苏子’这味药。”
李氏一抹胜利的笑意闪过,冷声道:“若你说的失实,如何还非要挑处所说?”
“夏菱,你把昨晚的颠末都实实在在的说一遍。”董姨娘泪眼看向中间的丫环。
“你先回房吧,若闷得慌,就去你娘舅家散散心。”李氏感同身受。
董姨娘泪流不止,低声道:“妾已经派人寻了一夜,还是没有寻到。”
李氏眸光森寒,随即一笑,道:“不消管她在哪,是死是活,只要她不在董贱人手上就行。”她笑意更浓,那对母子的隔阂又增深了。
屋外的翟宁应道:“在。”
李氏也不久留,看也没看甄达一眼,抱着肥硕的黑猫就抬首挺胸的走了出去。走出不远,一个丫环劈面而来,靠近后,轻声禀道:“夫人,春樱不见了。”
董姨娘慎重道:“妾毫无坦白,春樱自幼跟着妾,最为知心懂事,她送医途中被抢,妾昨晚一向焦心难眠。”她望向本身的亲生儿子,“大少爷,春樱故意去奉侍大少爷,这几日正想找个机会收罗大少爷的定见,谁知出了这事,请大少爷信赖。”
“是,”董姨娘柔声问:“妾再为太后做些糯米红枣糕?”
丫环低声道:“昨夜在长平巷把春樱抢走后,安设在了近郊的同营堆栈。天一放亮,不晓得哪来的一波蒙面白衣人,把春樱抢走了。她伤势很重,中的毒还没有服解药,也不知她是死是活。”
李氏抚着怀中的黑猫,扬起下巴,冷冷一暼董姨娘,道:“说吧,春樱哪去了?”
“顾嬷嬷,牵匹马。”
“川资在马鞍里。”顾嬷嬷提示道。
李氏冷问:“乱尸岗也寻过了?”
“你是把春樱送去安神堂,还是乱尸岗啊?”李氏的目光一厉。
“多谢。”甄灿烂索要一些东西,是在表白本身决计分开此处,以免有人严峻她会留下而节外生枝。
甄灿烂从马鞍里取出一个荷包,掂了掂,分量不轻,她一脸欢畅的把荷包放回原处,摸了摸马鞍,拍了拍马背,很对劲的牵起了马缰绳,道:“我走啦,就不一一道别了。”
“夫人,妾求您,饶了她吧。”董姨娘说着就要下跪,被不露声色的顾嬷嬷伸手拉住了。
甄启修点点头,心中在担忧春樱。
迎上甄达冷沉的目光,甄灿烂清平淡淡的笑了笑,规矩的道:“多谢。”
甄灿烂不露声色的站在原地,只当对刚才的事不入耳也没入心。
一番安抚的话听进耳中,董姨娘倒是百味杂陈。
“是,夫人。”
李氏眼角一挑,道:“把她拖下去,掌嘴!”
走在出府的路上,能发觉到暗处稀有只眼睛紧盯。甄灿烂不急不慢的走着,目不斜视的向前走。一旁的顾嬷嬷东张西望的,仿佛要印证甚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