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泰心急如焚,却又无计可施,踌躇半晌后,还是决定服从尔康的话,他叮咛人去请晴儿前来顾问,本身则仓促赶去赛场。
尔康等得口干舌燥,便端起茶杯,轻抿了几口润喉。
乾隆高悬的心这才如同找到了栖息之所,稳稳地落回了胸腔。
尔康强忍着不适,摇了点头,衰弱地说道:“应是被人下了药,无妨,只是本日没法参赛了,你莫要管我,快去参赛。”
晴儿红着脸点了点头,二人便分开,各自朝着分歧方向走去。
可没走多远,尔康俄然感受肚子一阵翻江倒海般的不适,他眉头紧皱,心中暗叫不好,赶快朝着茅房的方向疾步走去。
他深吸一口气,故作平静地当着萧云的面,缓缓褪去身上的中衣,暴露坚固而刻薄的赤裸胸膛。
终究,那道他日思夜想的倩影呈现了,尔康眼中刹时迸收回光彩,毫不踌躇地站起家来,向着晴儿快步走去。
乾隆瞧见萧云这般欢乐雀跃的模样,嘴角也不自发地上扬,眼中尽是和顺与宠溺,轻声应道:“好,都依你。”
她朱唇轻启,声音好像银铃般轻巧地催促道:“弘历,快换衣,我们用过早膳便去太液池看冰嬉,本日的场面最是出色!”
尔泰大惊失容,赶紧上前扶住尔康,焦心肠问道:“哥,这是如何了?本日这场比试相称首要,你怎成了这般模样?”
乾隆嘴角噙着一抹宠溺的笑,眼中仿若藏着灿烂星斗,耐烦地解答她的每一个题目。
此时的尔康,已被折腾得几近虚脱,神采惨白如纸,双腿发软,连站立都有些困难。
尔康瞧出晴儿只是羞怯,嘴角上扬,暴露一抹和顺的笑意,伸手悄悄一拉,将晴儿揽入怀中,密意地说道:“我可不管,你的荷包都送与我了,我也收下了,这便是承诺了,你且放心,等着我来娶你。”
乾隆见状,轻叹一声,抬手悄悄抚去她脸颊上的泪痕,柔声道:“云儿,那并非欺负,实乃密切的行动,朕承诺你,若无你的应允,朕毫不那样做,可好?”
每一个字都像是被付与了安神的魔力,一点点遣散了萧云心头的阴霾,未几时,便将她带入了甜美的梦境。
乾隆微微侧身,目光透过那雕花的窗棂,见天气还是浑沌,仿若一块庞大的墨玉尚未被曙光穿透,拂晓的曙光还未拂晓。
乾隆凝睇着怀中安然甜睡的才子,嘴角那抹苦笑愈发苦涩,心中如同翻江倒海般暗自思忖,“云儿,朕在你面前好似没了主张,本想着趁机,与你密切几分,可现在见你这般模样,叫朕如何是好?真是轻不得,重不得!”
待萧云悠悠转醒,那灵动的双眸仿若澄彻的清泉,昨日的不镇静早已消逝得无影无踪。
晴儿听闻此言,脸颊刹时出现一抹红晕,好似天涯的云霞,羞怯地垂下头,轻声说道:“我……我甚么时候承诺了。”
用过早膳,二人同乘龙辇前去太液池,龙辇缓缓前行,萧云仿若一只摆脱樊笼的欢畅小鸟,在乾隆耳边叽叽喳喳说个不断。
他行动安闲地换上常服,洗漱结束后,神采天然地伸脱手,像平常一样悄悄地牵起萧云的柔荑,向着膳厅走去。
在她纯真的心机里,才不管甚么密切之举,只认定那就是欺负。
他轻叹了一口气,手臂如同最柔嫩的锦缎,轻柔且谨慎翼翼地环着萧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