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山东巡抚的副将,多次进京述职的他天然认得鄂敏。
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拯救稻草,每一个字都仿若从牙缝中挤出来普通,透着深深的无助。
鄂敏翻身上马,行动洁净利落,落地时身姿矗立。
羚羊虽在之前的混战中,受了些重伤,可那几道伤口于他而言。
这些尸首有的瞪大双眼,脸上还残留着惊骇与绝望的神情,仿佛临死前看到了甚么可骇的东西;
相较之下,留下的这十个星骑精锐虽练习有素,却毕竟难以抵挡他高超的技艺。
他猛地一勒缰绳,胯下那匹高大的骏马长嘶一声,前蹄高低垂起,在空中奋力刨动几下,带起一片灰尘,才终究稳住身形。
不过像被蚊虫叮咬了几下,涓滴不影响他敏捷的技艺。
宋元俊却仿若浑然不知,还是眼巴巴地望着鄂敏。
一步一步不紧不慢地向他靠近,那沉稳的法度仿佛每一步都踏在宋元俊的心尖上,让他愈发惊骇不安。
而宋元俊这边,经历了与羚羊的一番狠恶比武,体力早已耗损殆尽。
他的声音因为惊骇而变得锋利,在沉寂的夜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顺着脸颊不断地滚落,滴在脚下的血泊中,与血水融为一体。
其他侍卫见状,号令着一拥而上,刀枪并举,试图以人多势众压抑住羚羊。
莫非就看不出我是来救羚羊的?
他的每一次挥匕首、每一个回身都恰到好处,或挑飞仇敌的兵器,或直击敌手关键。
但是鄂将军部下个个都是身经百战,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他身姿健旺,高大的身形在暗淡光影下更显魁伟,那紧实的肌肉仿佛包含着无尽的发作力。
仿佛瞥见了救星下凡普通,还色厉内荏地对着羚羊放狠话,“这一次你死定了,你能够斩杀我部下的人。
鄂敏眉头微微一皱,眼中闪过一丝嫌弃与无法。
火把的亮光刹时遣散了部分暗中,将这血腥的场景映照得格外清楚。
羚羊的匕首,已带着吼怒的风声劈下,刹时血溅当场。
不过是一场孩童间的嬉闹,底子不值得他多操心神。
他目光冷峻地扫过满地横七竖八的尸首,以及瘫倒在一旁狼狈不堪、衣衫褴褛的宋元俊。
他并未理睬宋元俊的要求,只是带着身后一众练习有素的侍卫。
羚羊微微抬起下巴,脸上血迹斑斑,却袒护不住那股冷峻与桀骜。
羚羊冷哼一声,那声音仿若夜枭啼鸣,透着不屑与断交,“我是谁不首要,首要的是你跟我走一趟吧。”
这背后又埋没着如何的奥妙?
他不紧不慢地将匕首上黏稠得如同暗红色果酱的鲜血,在袖口处随便擦拭几下。
在夜色中闪动着冷冽的光,如同一条择人而噬的毒蛇。
可他却能精准叫出我的身份,并且技艺如此高强,他究竟有何目标?
他的声音降落而沙哑,仿若从天国传来,带着无尽的寒意,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狠狠砸在宋元俊的心上。
宋副将,在山东多年,你这军功究竟都是如何立下的?”
宋元俊见状,心中一紧,晓得对方来者不善,咬着牙,试图再次握紧剑柄,做最后的抵挡。
这位在朝堂之上威名赫赫、让仇敌闻风丧胆的将军。
鄂敏眨眼间便冲到了近前。
慌乱与惊骇刹时如澎湃的潮流般将他淹没,让他落空了常日的沉稳与勇敢,乃至于不假思考地开口求救,“鄂将军,快救我!此人是乱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