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颐固然有些毒手,但是一来她快到了出嫁的春秋,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天然就管不到娘家的事了;二来她名声如许差,想嫁个好人家也必然要和继母处好干系。刘徐氏想拿捏她,还不是轻易得很?
刘徐氏惊诧,不由诘问道:“郎君为何这般说法?实在不是我夸大,你看这摆布邻里,哪个女孩儿家不是十四五岁就嫁人了的……”
刘颉顿时嚷道:“我不要阿姐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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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家在万县下辖的南乡居住,这里是驰名的鱼米之乡,非常敷裕,民风也尚算浑厚。而在如许一个民风浑厚的处所,刘颐曾经做过的某些行动就显得非常卑劣了,她的名声天然也不如何好听。
“像你隔壁阿花姐姐普通,披着红盖头去了西边阿牛哥哥家,这就是嫁人。”刘盼表情好了很多,把儿子抱在膝上逗着,“你阿姐嫁了人,便不再是我家的人了,此后再不会给你洗衣做饭、陪你玩耍。”
刘颉嘟囔道:“阿颉一向很听话……”
正面和刘颐对上是不可的,这一点刘徐氏已经深切地认识到了。要想真正摆脱这位继女,最好的体例还是把她给嫁出去。之前每次提这件事,刘盼都以刘颐春秋还小为由给推畴昔,现在眼看着她就要及笄了,刘徐氏终究按捺不住了。
不管出自何种考虑,刘盼都是没想过要女儿嫁人的。
“若不是嫌我碍事,阿父又何必说这类话?家里另有幼弟和老父,要我如何放心得下?”
房门却忽地被人推开,一大一小两抹身影走了出去,恰是刘颐和刘颉。刘颐牵着阿弟的手,笑盈盈地走到他面前,道:“我方才恍忽听到阿父的声音,还迷惑着阿父如何这么早就返来了,正想着去正堂看看呢,却瞥见阿母一脸气咻咻的模样坐在那边,就晓得阿父必然是和她吵架了。公然阿父是在这里。”
她本觉得如许一来,刘盼总得拥戴那么一两句,再不济态度也会松动一下,承诺她为刘颐相看人家――这件事如果传到刘颐耳里,保不定对她有多大打击呢!但是没等刘徐氏对劲多久,就看到刘盼神采忽地一沉,冷冷道:“阿颐的婚嫁,娘子还是少去|操心。”
刘盼惊诧道:“这话从何提及?”
刘盼这才答复了女儿方才的题目:“你阿母方才的确是对我提过,不过被我回绝了。现在家里不好,也找不到合适你的人家,等我过几年厚着脸皮求吴川王兄去,求他为你相看一名青年俊彦,也好了了我的一桩苦衷。”
刘盼不由也笑了起来:“我家阿颐公然聪明过人。”
刘盼神采松动了很多,长叹一口气道:“嫁与我也是委曲了你,想你也是那南乡徐氏家娇生惯养的小娘子……”
刘徐氏面上羞得如二八少女,内心却已把刘盼骂了个狗血淋头。若不是他竟日在外厮混、又说甚么要保重身材,鲜少与她行|房,何至于到现在都没个孕信?但是这话倒是不能说出来的,她便委宛隧道:“我也想着要给大娘子、大郎他们添个弟|弟,但是事在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