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枚钥匙,那可不是被她弄丢的,而是被藏匿在画舫里的刁悍游勇强行抢走的。
嗯,没有摇摆的眩晕感,那么就应当是在陆地上。
……
就连献荣长公主,对此都全然不知。
德妃错愕的面色刹时变得惨白如纸,顷刻间,她立即跪着转过身子冲内里猖獗地叫喊起来:“拯救啊拯救啊!五皇子殿下还在内里啊!五皇子殿下还在内里啊!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孙贵妃涓滴不会水,可德妃倒是精谙水性。
但这一点并不是最首要的。
其间,早已是空无一人。
现在,水已然漫过她的膝盖。
这件事情,孙贵妃不托别人而去托德妃是自在她的事理的。
“钥匙呢?钥匙呢?钥匙如何不见了?我钥匙呢?!!”德妃哭喊着,尖叫着。她哆颤抖嗦地抬开端,即便她衣衫发髻湿透,却仍保持着平日里的绰约婉柔之态,只是发红的双眼里却只剩下说不出的庞大与慌乱。
至于夺嫡之事,没了五皇子又如何呢?就算她此生再无诞育子嗣的能够,可她手上另有王湘这张王牌啊……
她紧闭着眼睛,嘴角微微上翘地感受着这个全新的处所。
里头的动静越来越小了。
想必,她们已经到孤山行宫了吧。
德妃口中念佛,内心倒是一片腐败。
画舫半沉,密室也已然倾斜,就连密室外也已经进了水,感受着淹没至小腿的潮湿水汽,裹挟着春季的些许凉意,让人很不舒畅,德妃眸光一凛,俄然间沉着了下来。
可就在此时,画舫外却传来了御前侍卫的脚步声。
这话落在德妃内心却让她大惊,遂下认识地扎进水里,开端猖獗地搜索着钥匙的踪迹。
“钊儿!钊儿!钊儿!!!姨娘对不起你,是姨娘对不起你!!是姨娘一小我的错!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这般深重罪孽,佛祖菩萨如果要奖惩就请全数报应在我夏若笙一人头上吧!与清瑶无关,与我的清瑶无关哪!”德妃双手合十,涕泪交集,却只一味地跪在水里念念有词。
这些年,她与孙贵妃明说着是联手,实际上倒是孙贵妃仗着强大之势多番差遣于她。夏家是多么清贵连绵的人家啊,现在也已被迫感染鲜血!
于德妃这般得宠的嫔妃而言,宫里的日月冗长得仿佛望不到头,秉着闲来无事多学点技术傍身的原则,德妃因而背着人悄悄研讨出一项特别的技术。
几岁的小孩子能有多高?既然她这边水都浸到膝盖了,那五皇子估计也在病笃挣扎了。
她就是要五皇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