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国的女皇陛下。

可骇,实在可骇。

萧玄对于这个题目并感到不讶异,只是说当初是我救了他的命,他甘心为奴只是报恩。

我赶紧摆手笑道:“无碍,憋得久了些罢了。”

这的确算不得是一个故事。

用那些妇人们常看的话本子里的烂熟桥段来讲就是失忆了。

我不敢问我的媳妇,纵使我与她已算是老夫老妻,就连孩子都生了两个了。

不过甚么诡计阳谋都不如吃饱饭来的要紧,我此人一旦饿了就爱胡思乱想,吃饱了哪另有空管甚么诡计狡计。

心中不由暗道那两个绿帽子公然不是省油的灯,一来二往竟折腾了这么久。倘若当时不是我灵机一动随便扯了个来由散会,恐怕午膳时候都要给他们乱来畴昔,至于到当时我会不会一个把持不住当场水漫金山,细心想来实在也未可知。

世上统统人都晓得庆国最高贵的女人即也是庆国最高贵的人。

我甚么人都不熟谙,甚么事都想不起来。

这话当时听得我慎得慌,你说你一个活蹦乱跳漂亮萧洒的大好儿郎没事立这类誓干甚么。

前面我说我是单独一人嫁到这庆国,这说法于萧玄而言实在有些不公。

“殿下该用膳了。”萧玄打断了我的深思。

思考间下腹一松,只闻声水声阵阵,先若大河波澜澎湃,再渐若小溪缓归安静。

这是一个很奥妙的字。

我。

因为她是庆国最高贵的女人。

现在也不是乱世,命随便许给别人,这又是何必呢?

随便瞟了一眼窗外的日头,估摸着应是快中午了。

见我出来,一向在净房外候着的萧玄立即上前体贴道:“殿下无大碍吧。”

哪怕是贤人也是要上茅房的,何况我一介凡夫俗子。

那我的一世英名岂不毁于一旦?

七年前我生了一场大病,也许是脑筋烧坏了,也许是旁的启事。

但毕竟是无解。不过

故究竟在只要一句话。

古语有云:人有三急。

听完我感受更慎得慌了。

那是七年前的我,而不是现在的我。

看来散会后我神采发白,直奔静房的举止把萧玄吓得不轻。

失忆为何失忆?只是不测偶合还是埋没玄机?

厥后我才晓得我不但是他的丈夫,也是庆国的皇夫。

包含我是谁。

但在庆国她是君,而我终是臣。

当我醒来后第一眼瞥见的是一名绝美的宫装华服女子,她奉告我她是我的媳妇,我是她的丈夫。

我可以是我,也能够不是我。

但他还说他在我跟前立过毒誓,只要我想要随时能够把他的命拿去。

听罢我双眉一皱道:“这丫头不消膳?莫非想要上天吗?”

然后她又用了一夜的时候报告了我们间的故事,报告我们是如何从相碰到相知再到相爱的。那实在是一个动人的爱情故事,然于我而言那确切只是一个故事,因为我甚么都记不着,只是悄悄地听着,如同在听那戏文里才子才子的缠绵情爱普通,听到你侬我侬处还忍不住想打几个哈欠。

我俄然又想起本日一上午都没见到自家丫头,那丫头不会还未起床吧。我便又道:“叫公主也出来用膳吧。”

让他发誓的必定不是我,但却又是我。

民以食为天,饿了就用饭,这就是最大的事理,事理是不消多想的。

长叹一口气后顿觉神清气爽,我理好衣衫后便走出了净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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